不过,此时已经到了危机关头,时一自然顾不得其他,就在即将默念出阳葫法诀的时候。
回到他面前的黑白剑毫无征兆的光芒大放,剑身发出一声轻鸣,竟然引得白衣女子手中的白色短剑发出“嗡嗡”地响声,二者似乎达到一种共鸣,白衣女子的眼神再次露出迟疑之色,最终,眼中的冷漠渐渐消退,一抹清明浮了上来。
“日月剑?”白衣女子突然喃喃道,当她的眼神完全恢复了神采后,终于是看清了黑白剑的模样。
“雪滢,你这是找死!”东夷门少主看到这一幕,心中是又怒又惧,一连出现几次变故,不仅让他彻底失去了耐性,更是产生了一种恐慌,可是,这次无论他如何操控,不过白衣女子并没有因为疼痛而失去理智。
“一个金丹初期的修士也敢禁锢我的魂魄?”白衣女子面色冰冷地说道,说完,她的身上散出一阵波动,令东夷门少主感到不可思议地事情发生了,自己控制“雪滢”的禁制竟然被抹去了,那可是老祖亲手炼制,他老人家可是金丹期的修为,这如何不让他心中感到恐慌?
出现这种变故,东夷门少主哪里还敢留在此地,他不是傻子,将女子的魂魄炼进法器内,这是极为恶毒之事,因为这样就等于彻底断绝了她进入轮回的可能,一想到女子的修为,他的头上冒出了冷汗,也不管仍被禁锢的黑色小幡,转身就要逃走。
他一边逃遁,一边全力催动金刚玉符,护住周身,在他想来,白衣女子的残魂生前不过是练气圆满的境界,可金刚玉符却能抵挡筑基修士以下的任何攻
击,这可是老祖亲口保证,他算计着,闫老他们二人很快就要到了,只要能拖过这段时间,自己就能保住性命。
“你们一族禁锢我得残魂三十年有余,让我不得往生,现在想跑,迟了!”白衣女子的声音不怒自威,任谁都能体会到她话中的那股冰冷之意,手中的短剑一甩,剑身带着一道雪白色的匹练直接就冲到了东夷门少主的眼前,在他震惊而又恐惧的目光中轻易穿透金刚玉符的光罩,并顺着他的眉心穿出,却并没有带上一丝血迹。
短剑随即飞回白衣女子的身前,没入她的袖口之中。
东夷门少主的尸体带着一脸吃惊的神色随即跌落在地上,期间,白衣女子头都没有抬一下,仿佛就在做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般,她的目光一直放在手中的黑白剑上,整个人似乎陷入了沉思。
……
事实上,在东夷门少主想要逃跑的时候,还有一人也想趁机离开,那就是时一,开玩笑,他可知道自己与白衣女子没有任何瓜葛,留在这里,估计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所以,时一收走了“红袖”和“鬼魅”,便准备悄悄离去。
至于“镇魂塔”和“黑白剑”,前者离他可不近,贸然收回,难掩其目的,至于后者,在白衣女子手中老老实实,时一一阵心痛,感觉一下子失去了好多灵石。
“我让你走了吗?”白衣女子头也不抬,随意地说道,时一的一举一动又何尝能瞒过她的神识。
时一停下脚步,头上冒出了冷汗,得,跑不掉了,白衣女子手中的剑有多快,他可是见识到了,而且他全身上下没有一丝灵气,更是一点对抗的资本都没有。他只能硬着头皮来到白衣女子身前,恭敬地说道:“拜见前辈。”
闻言,白衣女子噗嗤一笑,那笑容仿佛让周围的花朵都黯然失色。
“好美!”时一心中想到,不过,一个冷颤后赶紧低下了头。
“你这小辈倒也有趣,我且来问你几个问题,你不会拒绝的吧?”白衣女子似乎收起了那股冰霜之意,笑着说道。
时一心中苦笑一声,嘴上老老实实地回答道:“前辈想知道些什么,只要晚辈知道的,一定知无不言。”
“奥?看不出来,你这小辈还挺有心思的嘛?我问你,这柄“黑白剑”可是你的?”白衣女子目光柔情地望着手中的黑白剑,有些回忆地说道。
“回禀前辈,此剑是晚辈在东喻城中一处炼器阁里买到的。”面对这么一位神秘莫测的前辈,时一自然是不敢胡言乱语。
“东喻城?”白衣女子的眼神中露出了几分疑惑,甚至还有那么一丝希冀之色。
“东喻城正是东夷最北方的城池。”时一不动声色地回到道。
“东夷?”
时一心中有些犯嘀咕了,这位前辈好像对东夷一点都不了解的样子。
“回禀前辈,此地正是修士口中的“东夷”。”
听到这个答案,白衣女子似乎有些失望,神情不由落寞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