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大方,一点不输了我们大户人家的脸面!”
陆幼薇虽然散尽压箱宝物,但心情十分舒畅,谁让自己财大气粗,有钱真能使鬼推磨,她看着公婆和颜悦色,众人巴结讨好,心花怒放起来,这头一局,就让她在何家沾尽风光,让所有人都念她的好。
陆幼薇一袭白牡丹湖蓝底旗袍,半截藕粉披肩,白羊皮细跟尖头绑带鞋,轻移莲步,犹如一朵湖心绽放的娇艳粉荷,眼神妩媚得让人摄魂。
“哎呀呀,艳福不浅!这媳妇是大美人啊!”
众人中一个纨绔子弟直盯盯的看着雪柔,艳羡道。
“闭嘴!你在外头给我老实点!”又传来一声少妇的怒骂。
“哎哟哎哟!你放手!成何体统?”
被骂的男人是杜佑良的堂兄,风骚成性、见花就采的他捏着自己被揪痛的耳朵,对身侧体态妖冶的太太小声咒骂道。
这陆幼薇一出场,就让全场失色,她摆弄自己的妖媚,又洞察人心得极力讨好族亲,散财买心,花尽宝物,总算在何家站稳少奶奶的风头!
……
杜佑良从酒席上全身而退,一手持着花雕酒壶,一手仗剑,借着月光,踉跄地来到花园深处的梨树下。
他仰起头,把酒壶嘴对着自己喉咙,一咕隆倒下,他已经喝了不少酒,已有半分醉。
他摇摇酒壶,原来已经喝干,他苦笑了一声,把酒壶一掷,旋地起舞,手中剑倏地出鞘,像长蛇般一飞,直指梨花树干,他大声一喝,剑落梨花,满树香雪海的梨花被他长剑横扫,淅淅沥沥像下花雨一般,轻盈地坠地,在梨树下铺了一层薄薄的花雪。
他凝神看着月光下醉人的梨花雪,哈哈大笑,然后长剑一甩,妄自菲薄地悲泣:
爱悠悠,恨幽幽!只若初见,当时已惘然!爱成霜雪,苦情无计,吹作花魂,风卷剑扫,悔祭秋梨!
正当他独自伤情悲戚之时,家童四喜一直不放心自家少爷,跟在他身后观望,当他看到杜佑良醉得跌倒在一块假山石时,连忙过来扶起:
“少爷,少爷,你已经醉了,我扶你回房休息吧。”
“不要你扶,你走,你走!”杜佑良发狂地咆哮。
“佑良,跟惊鸿回去吧,小心在外头着凉。”
陆幼薇不知何时也悄悄来到花园,她推开四喜,自己拢到杜佑良身边。
此时,她特意给自己洗尽浓妆,淡施香粉,一头乌亮的黑发,一条月兰白花的发箍,一头浓郁的头发,清清爽爽,清汤挂面地垂腰,脖颈下,没有一丝装饰,一件素白绣花的旗袍,轻灵如梦,这还是她的风格么?
她借着杜佑良七分醉,还有这月下的迷离,刻意模仿沈惊鸿的模样,她清着嗓音唤道:
“佑良,我是惊鸿,你的惊鸿啊!”
“惊鸿,惊鸿!”杜佑良醉眼朦胧,辨不清轮廓,他高兴地由着陆幼薇搀到新房。
“惊鸿,你为什么负我?为什么负我!”杜佑良被陆幼薇推倒在榻,嘴里仍念念不忘他的痴恨。
“佑良,我没有负你,我没有!”
陆幼薇脱掉自己的外衣,只披了一件薄如蝉翼的纱衣,纤细的腰肢,若隐若现,杜佑良眼睛直愣。
他再也把持不住了,压抑许久的欲,像火山一样喷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