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纪茗萱细心的为赵存洅斟了一杯酒,说:“嫔妾受之有愧。”
赵存洅很给面子的喝了下去。
“嫔妾会努力做得更好,哪一天当得起皇上这话,嫔妾会向皇上您讨赏的。”
赵存洅笑道:“两个多月不见,嘴皮子更加利索了。”
纪茗萱说道:“皇上打趣嫔妾,嫔妾一直说真心话来着。”
赵存洅一听,他将人拽进怀中,脸凑了下去,周围的宫女纷纷低头,然后全部退了下去。
纪茗萱没有一丝躲闪,一双明亮的眼睛紧紧盯着赵存洅的轮廓。
“是不是真心话不重要,合朕心意就够了。”
纪茗萱心中一紧,她也靠近赵存洅耳边,轻轻道:“若是那日嫔妾说错话,不合皇上心意怎么办?”
赵存洅道:“朕想你不会让朕失望的。”
纪茗萱叹道:“嫔妾很笨的。”
赵存洅慢条斯理的斟了一杯酒,然后拿起酒杯放在纪茗萱嘴前。
“无妨,宫里聪明人多了。”
纪茗萱张开嘴,任由赵存洅将酒喂了下去。
“皇上,三皇子早已经满月,还请皇上为三皇子赐名。”
赵存洅放开手,点了点纪茗萱的鼻子,笑说:“这话又合了朕的心意。”
纪茗萱被赵存洅猛然放手差点摔了下去,但是手灵活的搂住赵存洅的脖子稳定身形。她眉眼中有些许的嗔怒,赵存洅又递过一杯酒。
纪茗萱露出笑容,手指轻触酒杯,很豪气的喝了下去。
赵存洅见纪茗萱神态,他露出笑意。
想起昔日寝殿的一幕,他的眼睛幽深起来。
就酒力而言,很少有女人能够拼得过男人的。
而且常有人说,女人酒醉之后,不是最难看的就是最迷人的,纪茗萱属于后一种。
赵存洅看着已经醉了的纪茗萱,他放下手中酒杯。
“皇上……”
赵存洅眉头一沉,看见依然迷糊想睡的纪茗萱,他说道:“何事?”
“熙芳轩的愉主子薨了。”
赵存洅眉头散开,沉默一会儿,眼中不知在想什么。
“知道了,告诉皇后,按婕妤礼下葬。”
“是。”常全化恭谨的应道。对于皇帝如此态度,他丝毫不觉得意外。
赵存洅看着酒醉的纪茗萱。
为他所弃的弃子,总是很容易消失的。
他彻底放弃了给与常妃的打算,赵存洅不在乎她们争斗,但是自己已出世的孩子他总是关心的。
想起金衣卫所给的暗报,他勾起一丝冷然的嘲笑。
手抚摸嫩滑的面庞,此女够聪明也够明白,而且看情况,对他够忠心。
他摇醒纪茗萱说道:“你会不会一直听朕的话?四儿?”
纪茗萱有被吵醒的恼怒,她会开将自己摇醒的罪恶之手,然后往赵存洅的怀中钻了钻,欲继续睡下去。
赵存洅哑然失笑。
然后抱起人向内殿走去。
第二日天亮,纪茗萱不仅头晕,甚至身子也软得紧。
冯嬷嬷笑道:“恭喜娘娘。”
纪茗萱看到自己手腕微青的拽痕,心中暗骂那罪魁祸首。
“娘娘,内务府将娘娘的淑仪礼服提起送来了,皇上是让娘娘以淑仪参与四皇子的满月礼呢?”
纪茗萱扫向远处桌子上的礼服,她问道:“皇上走的时候,可还说了什么?”
冯嬷嬷说道:“这倒没说什么。”
纪茗萱一边洗漱,一边琢磨起来,昨晚上的记忆猛然回到脑子。
“愉修华是不是昨晚上去了?”
冯嬷嬷说:“宫中上下都在为四皇子忙活,皇上虽然下旨以婕妤之礼送葬,但是没几个人去送葬的。”
纪茗萱皱了皱眉,说道:“她好歹是三皇子的生母,派青瑛过去过过礼。”
冯嬷嬷认同的点了点头。
青瑛好歹是皇上派来的人,这样既难让人抓住把柄,又能树立娘娘有情意的形象。
“还是娘娘想得周到。”冯嬷嬷夸了一句。
纪茗萱淡笑。
众人服侍纪茗萱穿上厚重的礼服。
悉心打扮后,纪茗萱看着镜中的面容,很是漂亮典雅。真亏了这群人的用心了,无时无刻的记着为她争宠。
纪茗萱拿过帕子,擦去一些。
说道:“化妆化的华丽一些,美人这么多,本宫自然要拿出气势。”
芝草一愣,这个漂亮的妆容,她设计了好几回的。
冯嬷嬷瞅了纪茗萱一眼,发现她是认真无比。
“芝草,红珠,快……”
两人重新拿起了眉笔等物。
约莫两柱香,纪茗萱站了起来。
狭长的眼睛轻轻撇过在场的众人,不见喜怒。
一股无形的气场让人觉得心跳得极快。
纪茗萱瞧见不少人低下头去,她轻声说:“走吧!”
冯嬷嬷有些心惊,听闻她的娘娘是五品官的庶女出身,可是为何会有如此浓厚的压迫气场。这气场,一般要在深宫沉浮多年才能拥有的,此时娘娘进宫不过一年。
难道真的有天生注定这一回事?
来不及细想,纪茗萱已经将手搭在她的手臂上。
满月宴设在东内宫和外宫的交界的盛华殿。
纪茗萱走到静安轩外,外面早已经准备好了轿子,相比与嫔位的轿子,这轿子的装饰显得更贵重一些。
“娘娘起轿。”小术子高声唱道。
轿子抬了起来,轿子外不同于以前只跟着小猫三两只,这一次,竟然跟了八人。轿子中央两边更有冯嬷嬷和小术子紧跟着轿子走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