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常不过。
小纸卷被孙大光小心翼翼的伸展开来,一层又一层的张开,待完全呈现于两人眼前的时候,已是一张薄如蝉蜕,足足有半边儿桌子大的精美画卷。
不,与其说是画卷,倒不如说是地图
山峦,湖泊,佶屈聱牙的小路,最后,在一片绿林之中的山洞前面,标记了一个红色的圆点。
这应该是要给人指路,让人依着图上标示的,去到这山洞里找寻东西的意思,只是,没有标记起始的地点,也没有写途经的地名……说句不客气的,要依着这样的一张地图找寻东西,无异于大海捞针!
“这是张藏宝图,但藏得是什么宝贝,却没有写。”
孙大光盯着地图看了好一阵儿,才慢慢的抬起了头来,看向了王诺兰,“现在,你没心情,我也没闲心去找这上面标记的宝贝。就先把这张图收起来,等以后再说,你个女人。肯定比我细心,就由你来收着。”
完完全全交待的口气。没有半点儿商量的意思,孙大光一边说着,一边把那张薄如蝉蜕的地图又重新折好,卷成了最初从红玛瑙里取出来时的样子,塞回红玛瑙里,用拇指压进了小令牌之中,塞进了王诺兰的手里。
“这……这不是你门的令牌吗,放,放在我这里收着,不合适吧?”
王诺兰也是习惯了孙大光的霸道,听他这么自作主张,也不跟他生气,只是,这据说是很不得了的令牌,该是本门的宝贝来着,交给她这么个外人保管……且不说,她有没有能力保护它,单是由她来做这事儿的合理性。就有些让她不那么……
“合适。”
孙大光没给王诺兰说服他的机会,只是浅浅的看了她一样,就兀自从凳子上站起了身来。“你好好儿保存着,我去安排人,帮你打探皇城那边的消息去,你困了就睡,不用熬夜等,没那么快。”
一句话说完,孙大光的背影已经消失在了窗口,他不喜欢走门,这一点。王诺兰也早已习惯。
生于未来的王诺兰,不知道这个时代。皇宫内廷的会有多么的可怕,但她不傻。稍稍想想正史野史上写的那些故事,也能大约猜到,那时一场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生死角逐,胜者为王,败者为寇。
史书记载,萧一奇是登基继位的那人,却并没有任何记载说,萧远是怎么输的,到最后,又得了个什么结果。
她所知道的历史,显然是被“胜利者”篡改过的,一如隆庆皇帝所下的那个诏书上写的一般,皇子萧远,五岁夭,正宫无出,庶子萧一奇以十二岁稚子之身,继承大统,年号万历。
萧一奇说,他今年十七,但是被瞒报了五年,那不就是……十二岁?
十二岁……
也就是说,如果史书记载的没有什么错漏的话,隆庆皇帝会在今年亡故,而且,萧一奇“上面的两位兄长”,也都会在今年变成早死的冤魂,从而,让他成为最合适继承皇位的那个人!
可是,姜嫂说,过了年,才是隆庆六年,到明年,萧一奇就该十七了,也就是典籍记载的十一,这又跟史书记载的,隆庆皇帝当了皇帝就死了,萧一奇十一岁继位的事儿对不上……按说……
难道,是虚岁?
难道萧一奇之前给她说的,他十七,说的是虚岁,而史书典籍上记载的,是实岁?!
对!
一定是这个样子!
这样一来,一切就都对的上了!
隆庆皇帝于隆庆六年亡故,萧一奇以十一岁稚子之身继承皇位!
还有一年时间!(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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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