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 张老

既然如此。”王小齐道：“通知让，把车子准备好，我们亲自去张老那里看一看吧。”

    ……

    c市，旧城区。

    c城的这一片区域距离市中心较远，最近几年才开始投入建设，听闻林琳的家原本就住在这里，只是因为后来买了新房子，才搬到市中心来居住，也是因此，才认识了王小齐和刘昊。

    而林琳的武术老师张老，也是林琳在这里结识的。

    几年前王小齐陪同林琳来这里的时候，这边还没有通畅的柏油马路，汽车行驶在泥泞的土路上，车上的颠簸还让王小齐很不适应。

    不过这一次再来时候，这里已经开始翻新重建，有很多平房的墙壁上，已经用红色的油漆涂上了圆圈，圆圈里面还画了一个大大的“拆”字。

    汽车行至一条狭窄的胡同口，坑坑洼洼的道路已经不适合汽车继续前行，让熄了火将车子停下，王小齐和刘昊两人下了车。

    “让，你就在车里等我们吧。接下来要拜访的这个人，他不太喜欢日本人。”王小齐回头朝着驾驶座的让道。

    “好的，我明白。”让点头道。

    王小齐和刘昊穿过胡同，鞋子上已经不可避免的沾上了不少黄色的泥土，昨天夜里刚刚下过雨，胡同的巷子里弥漫着一股泥土和雨水混合的清新气味。

    张老所住的房子，算是这一片区域最后一处还没有被划分为拆迁区域的住宅，院子有些古朴，门前的屋檐下面，还挂着一盏已经破旧得快要零碎了的灯笼架子。

    距离上一次王小齐来这里，无论是院子还是房屋，就连它给予王小齐的感觉，都基本上没有什么变化，王小齐和刘昊行至院子的大门前，抓起门前的铜栓，轻轻的扣了扣门。

    “来了！”

    门内传来老人沧桑的嗓音，二人在门外站了一会，院子的大门已经缓缓的拉开。

    开门的是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者。

    这老人个子不高，他的背部由于年岁的原因有些佝偻，直起腰来的话应该介于王小齐和刘昊之间，他一头白发，满脸都是岁月的划痕，肤色有些黝黑，两个眼窝已经深深的凹陷下去，颧骨因此凸出起来，老人的嘴唇有些干瘪，下巴周围满是花白的胡茬，不过他的眼睛却是炯炯有神，看起来似乎并不属于他这个年纪。

    老人的身形干瘦，此时正是八月份的夏日，天气还算是炎热，老人上身只穿了一件洗的干干净净的白色坎肩背心，又黑又瘦的手臂暴露在空气之中，肌肉已经似乎有些萎缩，干瘪的就像是两根枯槁的木棍一样。

    正是张老。

    张老上下的打量了一下王小齐和刘昊，似乎已经将他们两个认了出来，也不多说，只是转身朝着屋内走去，语气淡淡的丢下一句：“进来吧，顺手把门关好。”

    王小齐和刘昊也不以为奇，除了对林琳以外，张老对其他人都是一副不冷不热的样子，就连周围的邻居也都知道他脾气古怪，平日里寡言少语。

    不过听说张老对小孩子都十分喜欢，每到过年过节，张老都会亲手做一些糕点，分发给周边的邻居家的孩子。

    或许这就是他和林琳认识的原因。

    王小齐和刘昊走过用黄土摊平的院子，平日林琳练功的时候，就是在这个院子里面，听说原本并不是这个样子，这里的黄土都是老人自己一筐一筐抬回来亲自铺平的。

    院子中间种着一颗老槐树，树干宽大，枝桠繁茂，虽然已经枯死了很多年，但从它的骨架来看，还是能够想象得到绿叶繁盛时期的样子。

    不过现在它已经变成了一团枯木，黑色的树冠上怪枝嶙峋，颇像一只张牙舞爪的老妖怪。

    王小齐和刘昊跟着老人进了屋子。

    房间很简单，也很干净，显然平日里都有人耐心打扫，二十多平米的地方垒着一床土炕，屋子中间摆着一张檀木方桌，除了两个椅子和一个水壶以外，几乎没有任何多余的东西了。

    张老将桌子上的茶杯翻起，拿起水壶依次给王小齐和刘昊都倒了一杯，他拉出桌子下面的实木椅子，径自坐下。

    刘昊正欲开口询问，可又有怕有些突兀，一时间有些犹豫，看了王小齐一眼，示意由他先开口。

    老人看出了他的心思，一手搭在桌子上面，眼神突然变得犀利起来。

    “无事不登三宝殿，两位，有话就直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