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男人对自己露出了狐狸爪子,他可能是发现了自己的消息面实在是太光了。
她想了想,还是回答了沈敬言的疑问,不然要是让沈敬言自己查下去,又费时又费力,“我之所以知道这些事情,是因为我的一个梦。”
“梦???”
看着不可置信的沈敬言,她句如同上一世真的只是一个梦一样的坚定的点头,“就是一个梦,不过这么梦可能有些太过真实了。”
“我梦见了很多事情,或真或假,有的真的在生活中发生了,有的却和生活背道而驰。”她目光游离着,回想着上一辈子的事情。
那一幕幕,从自己眼前接连滑过,其实想一想,自己都已经经历过了那些事情,可是这一世却仍旧有着执念。
沈敬言看的有些半知半解,“一个梦,为何你却如此相信?”他似乎有些被眼前带着伤感的女人所影响。
他清楚的看见,女人的脸上划过一道晶莹的水光,然后滴落在桌子上,在桌布上留下一个神色的痕迹。
顾灼华故作轻松的歪了下头,脸上一副天真单纯的模样,“因为这个梦太真实了啊!我有一种感同身受的感觉,所以就觉得那可能是我上辈子经历过的事情吧。”
因为她的脸上还有泪痕,所以她那豁然开朗的一笑,看在沈敬言的眼中,只有强颜欢笑的感觉。
沈敬言觉得自己应该是问了她不想回忆起的事情,所以立刻也就错开了话题。“那你要阴阳珠做什么?不会是想要当凤城的城主吧?”
听到这个,顾灼华不屑的瞥了个嘴,“谁要当那个东西,听上去就好无聊,我不过是想让水灵云当不了这城主。她既然有那个想抢走我男人的念头,就要做好付出什么东西作为代价的觉悟。”
沈敬言沉思了片刻,他忽然说道,“你为何会觉得水灵云想要抢走荣安亲王?”水灵云和荣安亲王目前看来并没有什么交集,不过是她亲自给荣安亲王解了个毒而已啊。
“不是我觉得,难道这不就是吗?她故意不解了荣钦身上的全部的毒,而是让他五年之后回去,这么明目张胆的意思,你难道看不出来吗?”顾灼华被沈敬言这么一问,忽然攥紧了牛角尖。
沈敬言摇头,他不是不支持这个小女人对水灵云有防备之心,他只是觉得顾灼华被自己的那么一个梦给束缚了,以至于这些事情还没有什么方向,她就已经制定处了一个结果,到最后,事情就算是朝着她预想的方向发展,也一定会有所出入的。
就像是西映和北祁萱一样,说实话,沈敬言这个旁观者反倒是觉得北祁萱的性格可能更加合得来,可是顾灼华却一开始就对北祁萱充满的敌意,当时他还觉得有些纳闷,可是现在看来,可能就是顾灼华的那个所谓的梦使然。
“执念,会让人失去了理智。”它看着情绪有些激动的顾灼华,慢慢说道,“你这么聪明的一个人,不可能不理解我的意思,不要在事情发生之前,就给事情定了性,你不是神,你那个也仅仅是一个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