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是个很好的主意,谁知荣钦带着两人走进厅内的时候却只看到定兴候一脸严肃,被黑色眼罩挡住一只眼睛也丝毫无法影响他脸上的气愤。而荣青墨只是站在那里,动也不动,但唇瓣微动,似乎是有什么话想说。
场面一度变得很尴尬,荣钦不确定两人关系也不敢随意开口,顾灼华更是被云暮拉着护在身后。就在厅内五人各怀心事的时候,荣青墨却长出了一口气低声开口。
“云暮,带着灼华先到外面去玩。”
“是。”
云暮猜到两位之间或许是有什么要事商量,当即拉着顾灼华一起走出厅堂,而荣钦侧过身看了看两人背影,又看了看定兴候的脸色。随即听到定兴候的话语。
“钦儿你也先出去,好好照顾那两个小的。”
荣钦并未犹豫,点头走了出去。照看顾灼华,他求之不得。
三个孩子离开之后,定兴候才总算是看向荣青墨,目光之中很是复杂,情绪交织,无法形容。
“你还有脸回来!当年若不是因为你为垂云阁主说话,父亲会死在狱中?荣家会因此没落?原本以为你重情义是件好事,可我到底是没想到,你为了所谓的爱,竟连自家都不顾!”
这一切都不是她愿意的,只是在时局和权臣的推动下,一切都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她没做错,却并不无辜。若是当初答应了和顾将军的婚事,或许顾灼华,就真的是她的孩子了。
荣青墨的眼里已经是满眼泪光,提了裙摆跪在地上,声音带颤。
“哥,是我错了,我当年不懂事害了荣家......而今我不祈求哥的原谅,只求哥可以代为照应垂云阁。而今朝局不稳,武将更是所剩无几,我除了哥,还能信任谁?”
“又是垂云阁......你爱的那个人已经死了十几年,你还惦记着他?当初真是不该让你去垂云阁学艺,就该把你关在家里!”
亲人的放弃远比朋友的背叛更加致命,荣青墨并没想到后果会是这样严重,只可惜事情已成定局,她能做的也就只有赎罪。
就在荣青墨不知该如何反驳的时候,云峰摇着折扇走了进来,白衣换做灰色,像是蒙了尘。
“侯爷这话说的不对,垂云阁是天下敬仰之处,就算是朝廷都要敬畏三分,师姐当年也是同门之中的翘楚,若非如此,又怎会成了阁主呢?我今日跟着师姐过来实在是有所冒犯,不过也是为了验证一事,那块御赐宝玉,可还在侯府?”
“那宝玉贵重,自然是在侯府内,云少主何故提起?”
云峰看了看荣青墨,随即笑道。
“师姐有个徒儿,颈间自幼便带着一块宝玉,看起来和这块玉是一对儿,我只是随口一问。既是侯府的玉还在,那块便是顾将军的了。圣上为表开国武将之功,这才下赐一对玉佩,一则代替虎符使用,二则暗指顾,荣二位将军乃是国之双璧。不知,顾灼华这丫头,何时认祖归宗?”
荣青墨说顾灼华是她的女儿,而顾将军和荣青墨之前往来甚密,他们的女儿身上带着这块玉也并不奇怪,只是顾家尚未平反,顾灼华的身份,实在不好表露。
定兴候深知朝廷不是个好地方,对于顾家的事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唯一能做的就是隐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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