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说沈卿是不是真的腹痛,这饭菜毕竟也是两人坐在一处吃完的,怎么只有她一人不适?二来,顾灼华在他身边侍奉也不是第一日,虽说有时候会胡闹,但绝不会在饭菜中动手脚,况且她都已经主动吃了饭菜,再纠缠下去,只会显得他这个一国之君毫无雅量。
“卿儿这话就未免有些偏颇了,这饭菜孤王也是和你一起吃下的,倒是没觉得有何不妥。前几日你打了嫣儿的事,我并未计较,并不是不知。”
唐喻斟拂袖起身,并未再多说,只是叫上顾灼华一起走出偏殿。夜幕下伴着微风蝉鸣,顾灼华大着胆子走在唐喻斟身边,只见他表情在光影之下柔和不少,像是在笑。
不同于那些在人前勉强的笑意,虽说浅淡,但却真实。
“王上?你在笑什么?你肯定看出来沈卿是故意装出来的,这次谢啦。”
“有什么好谢的,御书房还有不少没看的折子,孤王可不愿宿在沈卿宫里。”
这个家伙,平日里帮了明明帮了自己不少忙,一问起来还要嘴硬。难不成是因为平日里经常对着大臣,义正言辞的毛病改不过来了?
不管是不是,总要提防着这个家伙一些,免得什么时候被他卖了。
顾灼华虽说察觉到唐喻斟并不是个没有人情味儿的家伙,但却还是小心提防着,毕竟自己身份不同,一个不小心就会丢了命。不过在不触及底线的情况下,顾灼华和唐喻斟相处的时候,还是放心大胆了不少。
几日后早朝之上,唐风松也不知是不是故意找茬,竟将些已经腐烂的鱼虾搬上朝堂,若不是朝堂之上摆着个大香炉,顾灼华怕是会直接吐出来了。
“王上,臣半月前就曾禀报过城郊河水污浊一事,并恳请您下拨银两交给臣处理,王上当时并未拨下银两处理此事,当时臣又身子不适,未能及时告知。而今河流之内的活物都已经成了此般模样,臣猜想王上久居深宫并不知道此事如此严重,故而带来给王上一观。”
唐风松站在殿中垂眸看向装在木盆里的死鱼烂虾,一脸的愁容,甚至长长叹了口气。反观身边其余朝臣后继续说道。
“老臣身为王上叔父,朝中摄政王,未能辅佐王上将重南治理的海清河晏,实在是愧对先王嘱托。臣自请闭门思过三日,还望陛下恩准。”
这一下反倒成了唐喻斟的不是,这件事只有唐喻斟自己知道,当时他收到的折子里写的是一笔数目惊人的巨款,他自然不会同意,谁知道今日唐风松竟用这件事故意让他下不来台。
毕竟是当着满朝文武的面,他也不好直接说明真相,只得尽量放软态度辩解。
“叔父,您半月前递上来的折子孤王是看过的,只是所提及的钱款数目不少,当时又并未寻到您,是在不敢妄下定论。今日得见如此情景,也是深感痛心,听闻有种沙石可肃清水流,不妨一试。”
“百姓们日常饮水少不了从河流汲取,依王上所言,怕是要不少时日才见成效,届时必定后患无穷。不如将污流填埋,从他处引流河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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