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荣钦回府后便回到自己的房里计划着关于他自己的事,而顾灼华在云暮的故意哄睡下很快就睡着了。
将顾灼华放在床榻上盖好薄被,云暮便低头抚了她额间的碎发。
“师兄要回一趟垂云阁,你若是醒着,怕是不会答应,我便只好偷偷离开。你放心睡吧,明日我一定回来。”
低声嘱托之后,云暮便换了身衣物暗中回到垂云阁。身上的伤原本就未痊愈,上山这一趟更是费了些力气,面见云峰时,眼前已经有些模糊。
独自一人在这院中的时候,倒是时常想起被叨扰的时候。时隔多日再见徒儿,云峰也是颇有些感慨,只是这伤势倒让人担忧。上前检查过后,才又坐回软榻上,把玩着手中的小玉雕。再次看向云暮的时候,眼中已经带了些无奈。
“我当初给你看过的书中记载了不少药理,你竟不记得?这幅样子就回阁里,故意气我?你的小师妹呢?你受伤不打紧,把她给丢了,你墨姨若是知道非得追着我打不可!”
云峰向来是个风趣之人,见他还是从前那般模样,云暮便也放下心来。半低着头在一旁坐下身,淡淡开口。
“师妹好好的在侯府中,还和从前一样顽皮,师父放心。我此次回来是为机关卷轴的下落,这段日子我一直在寻找您说的破霜剑的主人,线索断断续续,徒儿未能找到那人。偶然得知,破霜剑是被收藏在宫中的,徒儿推断那卷轴是在皇宫之中。”
原本让云暮和顾灼华下山历练为的就是找回机关卷轴,然而现在线索指向皇宫,这麻烦可就大了。
一向不多话的云峰此次却是难得开口询问。
“师父,徒儿冒昧一问机关卷轴上记载的究竟是什么?”
“事到如今我也就不瞒你了,那机关卷轴上记载的是杀伤力极大的机关兽以及各类武器的图样,为防止生灵涂炭,向来都是由世代阁主守护。我根本就没见过,你墨姨也没见过,准确来说,已经丢了二十多年。”
云峰难得严肃认真,云暮也是听得仔细,殊不知顾灼华已经在侯府内急的团团转了。
早起没见到云暮,她便开始担心他的伤势,而第一个找的人就是荣钦。
“荣钦,师兄不见了他身上还有伤呢,流了好多血。该不会是被人劫走的吧?”
侯府内的防御措施虽说不是滴水不漏,但有外人进来不可能没人知道,见顾灼华急的来回转圈圈,荣钦便只好将她圈在怀里。
“你忘了吗?侯府的机关是我们亲手做的,相信我,也相信你自己。或许云暮只是有时出去了,很快就回来。”
眼看就要到早朝的时间,荣钦便只好吩咐了荣端。
“你进宫一趟,就说我身子不适无法上朝。带几个人在城中找一下云暮,动静小些。”
荣端领命离开没多一会儿,云暮便已经走了进来,原本就失血过多,这会儿更是觉得头昏脑涨。顾灼华见了更是心疼,拉着他躺下身就转身走到荣钦身边,声音低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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