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的。”苏伟习惯性地扶了扶黑色镜框,皱眉思考了一下,扬声说。
“切,现在二比二平,就剩勇哥了?”唐春说得很兴奋,一双晶亮的眼睛珍珠般地闪耀着。
“找我什么事呢?大老远地就听到有人在叫我。”张勇一走进办公室,就推人围着景清漪,他敛下沉重的情绪,微笑着打趣道。
“勇哥,你耳朵真利索!”唐春快速地跑到张勇跟前,她偏转着脑袋,她的眼睛,像七月夜空中的星星,光彩熠熠,轻声解释道,“我们在讨论昨晚老大被求婚的事……”
“怎么,你们也跟着瞎胡闹不是?”景清漪出言打断了唐春的话,她心生无奈,还不打断的话,估计要从唐春的口里听到什么惊天的话语来,她那明亮的眸子,像两颗星星,像两颗珍珠,像融在玉杯竹露中的两片黑牡丹的花瓣。
“这哪里是胡闹!老大,这关系到你的终身大事!”唐春惊呼起来,话语里满满都是委屈。
“春,最近皮痒了是吧?嗯?”景清漪斜眼春,淡红的嘴唇微微上翘,一副似笑非笑的样子,轻柔的声音里滑落着显而易见的威胁。
“啊,没,我就是随口说说,随口说说。”唐春顿时心虚起来,她有些后怕地扬了扬手。
他们哈哈大笑了起来,眉宇间流露出无限的欢快与憧憬。
景清漪浅浅地笑了起来,好像一股微风掠过水面似的,她转眼勇的视线总是有意无意地往她这边来,她轻声问:“勇哥,有事?”
“是有点事情。”张勇缓缓地点了点头,欲言又止地说,“还是进去说吧。”
景清漪点了点头,起身往办公室的方向走去,张勇亦步亦趋地跟着。
“说吧,勇哥。”景清漪走进办公室,拉下百叶窗,转身与张勇面对面地站着,示意他说。
“精神病医院的王医生找到我,想我帮忙传达一句话给你。”张勇思忖了下,还是决定如实说,他那两条浓黑的眉毛下,一双鹰隼似的眼睛射出明亮的光芒,给人以精明强干的感觉。
“关于……陆金海?”景清漪的脸一下子沉了下来。
“是的,王医生是陆金海的主治医生。”张勇轻轻地点了点头,补充了一句。
“什么话?”景清漪轻蹙了蹙眉,黑黑的眼珠儿轻轻转动着。
“陆金海想见你一面,说是想当面向你忏悔。”张勇的眼睛在眉毛下面炯炯发光,正像荆棘丛中的一堆火,末了,补充说,“时间由你定。”
“我知道了,”景清漪想到要见害了她妈妈的人,她的心里没来由的涌动着不安,这种不安应该是小时候留存在脑海里的阴影,她微抬起右手,轻轻地扬了扬,“勇哥,你先出去吧,我要考虑下。”
张勇担忧地眼景清漪,就轻轻地走了出去,临出门前,还不忘把门给掩上。
景清漪,坐在转椅上,澄澈的大眼睛闪烁着黑宝石一般幽深的光泽,笔直的鼻梁显露出倔强的性格。
与此同时,在A市最昂贵的酒店包厢内,却有两人正在对酒啜饮,平浪静,实则暗潮汹涌。
贺明扬一身黑色西装,利落的短发,温文尔雅的脸部线条此时呈现出一抹狠厉,虽然很淡,却仍是那般不可忽视。此时他正一瞬不瞬地盯着眼前嘴角含着三分浅笑的男人,他明明方的眼中亦是染上了嗜血色泽,但在他身上却感受不到那股危险气息。
一个人在双眼尽染怒气之下,还能将身上气息掩藏的如此之好,只能说这个人的城府实在深的可怕。
是他万里挑一的对手。
面对这样一个男人,即便是素来清高的贺明扬亦不敢轻举妄动起来,尤其是前几次交手,他丝毫占不到上风,可见对方城府极深。
祁懿琛修长的手指轻搭桌面,时不时的敲打着,似有着特有的节拍,随着那一声声的律动声响,在衬着那一张温润如玉的俊颜,倒有了几分闲情逸致起来。
今日的祁懿琛亦是一身深色西服,衬得他整个人犹如天神而临,优雅且倨傲,仅是一张脸便能傲视群雄的模样,那与身俱来的贵气,足足让人退避三舍,难以近身。
贺明扬桌上的菜色,再一边价值不菲的红酒,正色道:“今天突然宴请祁总,还请祁总不要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