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一旁,露出一张清丽的面孔。她眉头紧锁,嘴唇紧紧的抿着,面色苍白到近乎透明,眼眶微微泛青,但那身体依然温热,浅浅的呼吸着。>时间在不经意间悄悄滑落。>“警官,警官,醒醒,醒醒。”护士推搡着正侧倒在办公桌上的景清漪,轻声叫唤着。>“咦,我这是怎么了?”景清漪睁开迷蒙的双眼,揉了揉,头脑昏昏沉沉的,她往四周,这不是陆金海的房间,心下暗自生疑,“我刚不是在……”>“不知道哦,我进来的时候就睡在办公桌上了,也没想着吵醒你,”护士没察觉到景清漪的异常,微笑着回答,“现在要下班了,在睡,这才叫醒你。”>“我睡了多久?”景清漪的头疼象要炸裂般,她敲了敲脑袋,不动声色地问。>“应该也有两个小时吧。”护士歪着脑袋想了下,“你是太累了吗?”>“嗯,我这两天忙得都没时间休息,这不实在是撑不住了,就倒在办公桌上眯了下。”景清漪虽满腹狐疑,但她面上不显,随意地找了个理由搪塞了。>“哦,那你可得好好注意着身体。”护士关切地叮嘱了一句。>景清漪缓缓地站了起来,她的眼中显露出迷茫的样子,甚至带了一丝怀疑,又有些犹豫,她不知道,她昏迷的这两个小时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但她昏迷前金海嘴角诡异的笑容,就知道此事与他脱不了干系。>她迈着沉重的脚步朝着门口的方向走去,紧锁愁眉,澄澈的眸子里闪烁着浓浓的不解。>她脑子像马达那样地飞快旋转着。>她记得,她的父亲是遭遇了空难才失了性命。>可是,刚刚梦境里的内容却鲜明地告诉她,她父亲的死亡,绝不是空难那么简单。>如果不是空难,为何不告诉她真相,千方百计地隐瞒着?>难道,她父亲的死亡隐藏着某种不为人知的隐秘?>而这个隐秘,很有可能是关系到她母亲童媚的遇难的真正原因!>各种想法蜂涌而至,如脱纽的野马。>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有这样的感觉,她探视杀害她母亲的凶手,对方却提及到了她的父亲,这一点让她敏感的神经紧绷了下,她决定一定要找出事实的真相。>她要怎样才能挖出这层隐秘呢?>可是,该问谁呢?>不能问景铭城,他定是知情的,她总有种预感,一旦问了景铭城,离真相的距离只会越来越远。>那么,到底该问谁呢?>她清明的眼睛里充满了迷茫,张大的瞳孔里滑落着浓浓的哀伤。>黄昏收起缠满忧伤的长线,睁着黑色的瞳仁注视着大地。>贺明扬拖着沉重的脚步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在路过书房里,隐隐约约听到书房里面传来声音,他无意听,准备提步走的时候听到了清漪的名字,他猛地顿住了脚步,书房里的谈话似有莫名的吸引力,使得他驻足偷听。>“我怎么也没想到明扬会喜欢上清漪,”沈梅青蒙着一层深深的愁绪,她心神不定,像是有无数只小虫在心头蠕动,“要是没有那件事,凭着我和阿媚的关系,兴许两家早就成为儿女亲家了,哪用得着现在这么为难呀?”>“不是说了不准提那件事吗?”贺建良的面孔十分严肃,简直像生铁铸成的,“现在说再多也无用了,现在要想办法断了明扬的心思。”>“这估计很难。”沈梅青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双手紧握,不停地揉搓着,她的低沉的声音里几乎带着眼泪,“明扬,铁了心想娶清漪,我也不知道应该用什么办法既能断了他的心思,又能保证他不起疑。”>“哎,如果当初也像祁家那样与景家没有过多的往来,也许今天就不会出现这种情况了。”贺建良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纵使会有今天这样的局面,将清漪接过来和明扬一起读书玩耍,我也不曾后悔过。”沈梅青的脸上满是凄婉,她怒瞪着贺建良,沉声说,“阿媚是我最好的朋友,替她照顾好清漪,也能弥补我们内心的愧疚,清漪那么小就无父无母,这个局面是谁造成的。”>“好吧,为今之计就是想办法断明扬的念头。”贺建良的脸上有愁云,眼睛含着沉郁凄楚的神色。>贺明扬感到自己被一片残酷笼罩一切事实真相的黑暗淹埋了。>“少爷,你找老爷?”走进客厅的吴管家抬眼就在拐角处的贺明扬,意识到贺明扬可能在偷听,他皱了皱眉,大声问道,想要提醒书房的贺建良。>本书来源 /book/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