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就穿得少,这会再在冰冷的雨里头站着简直是找虐。
“走!”
景清漪拍掉他的手,人往驾驶座内缩去,她穿着件V领的雪纺衫,冰冷的雨滴汩汩顺着胸前的隆起往下淌,祁懿琛弯腰,将她的衣服往上提了提,直觉她今天的不对劲与她今天去的地方有关,目不转睛地凝视着她,柔声问道:“你今天去哪了?”
“你别管我。”
嚯,吃火药了?
景清漪伸手要把车门带上,祁懿琛用手抵住,她用了几次力道未果,眼里望出去路牙石旁的绿化已是被雨覆盖着,晶莹的泪滴顺着鼻翼潸然滑落,想起二十几年来,景铭城给她的无微不至的照顾与宠爱,心里就不可自抑地难受极了。
她是真的没想到,一直以来,她都生活在谎言里,景清漪的眼睛通红,用力拍掉祁懿琛伸过来的手,嘴唇惨白着,终于不受控制地低吼道:“我最爱的人,一个个都在欺骗我,首先是你,之后是我爷爷,我都不敢想,这之后,我要面临的真相到底会是什么。”
四目相接,祁懿琛眼里的深邃逐渐转为彻骨的惊,景清漪紧咬牙齿,眼泪忍不住夺眶而出,他冷了嗓音,唇瓣抑制不住地颤抖,是不是就代表着,她已经知道了全部的事实,想到这里,他的心底就止不住地冷:“你说,你爷爷也欺骗了你?”
景清漪用力去拉车门,祁懿琛猛地伸出双手擒住景清漪肩膀,一使劲,将她拖出驾驶座,“那你已经知道,爷爷欺骗你的是什么事情了吗?”
男人原本就比较白皙的肌肤竟转为透明的苍白,景清漪抵着冰冷潮湿的车窗,感觉到他的手指犹如钢铁般似要穿过她的肩胛,那种钻心的疼,渗入骨髓,她泪流满面也不喊声疼,只冷冷地说了那么一句:“放开我!”
一辆辆私家车从旁边呼啸而过,懒得驻足,顶多以为是对吵架的情侣。
景清漪从景宅出来,从她冲出房门害怕听到真相时,她就已然知道,她的心里对景铭城是有怨恨的。
尽管欺瞒是打小就开始存在着,但至少景清漪庆幸景铭城这二十多年来的疼爱不是假的。
可是,这也不能抹杀掉他的欺瞒带给她的伤害,只要一想到,就如同针扎在肉里一样,还是会疼得钻心刺骨。
当年的事情,清漪应该还不知道,如果知道,对他的态度就不是这样了,这么一想,祁懿琛紧皱的眉头松了开来,收紧的手指慢慢松开,景清漪浑然不觉,他黑色的西装外套都打湿了,隔着漫天飘落的大雨一瞬不瞬盯着她。
景清漪知道这怪不到祁懿琛身上,但她心里就是觉得无比的难受,尤其是想到那次他对她的欺瞒,虽说,他已经做了解释,可,心里还是会有些不舒服。
景清漪推开祁懿琛想离开,路上的地面已全部湿透,估计是走得比较急,她脚一滑人猛地向前栽去,左手手肘下意识支地,疼得她迅速翻过身躺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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