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的嗓音悄然滑落着代表事实的字符。
“景总,老板会找一个权威的医生开份证明,证明您的身体现在急需调养,但凡有些常识的人都知道,您这个年纪了,身体上多多少少会有些病痛的。何况,您现在还处在发烧状态,正是我们提出保释的最佳时候。”
“还有,老板托我带了些药物给您,我已经交给这边的工作人员了,一会进去,他们应该会在第一时间转交给你,记得按时按量服用,不要拿自己的身体不当一回事。”
“景总,您要保持好最佳的状态,同我们一起打好这场仗!”
李文以为,碍于这事牵扯到当年那件旧事当中,这个安排,是深思熟虑之后最好的安排,他想,景闻对这个事情,是不可能有任何异议的。
哪知,景闻只是抬眼,深深地看着李文,一本正经地说:“李特助,替我谢谢他,药我会按时用。不过,如果一定要用我的身体原因来将我保释,那就不必麻烦了。我的身体我知道,虽然说不上多好,但一时半会,死不了,在拘留所,也不会有多大的影响。”
景闻知道,这场仗要胜利会有多难,毕竟,如今已人证物证俱在,很难摆脱嫌疑,他固执地坚持着,他不想让越来越多的人知道,他的保释,因为身体有病而换来的。
李文将景闻的意思一五一十地转达给祁懿琛的时候,那张俊冷的容颜,并没有太多的讶异之色。
其实心中早有底,如景闻这么自负骄傲的一个人,又怎么会允许自己用这样的方式来换取一线生机呢?他也不会允许别人用异色眼光去看他。
自负又骄傲,是景闻的成长环境造就他今天的局面。
祁懿琛觉得,景闻的事情,已经没办法对景清漪隐瞒。
只是,他真的不知该如何开口说,说了,他也必须做好足够的心理准备来面对接下来的混乱。
他知道,在这个世上,唯一能够让景闻做出妥协的,便是景铭城。
可是,他怎么能让已逾古稀之年的景铭城再为此事烦忧呢?
此举实为下下之策!
如若不是万不得已的时候,他绝不会用这样的办法来逼得景闻妥协。
时间,总是在不知不觉中溜走了。
景清漪一个人在酒店的套房呆了整晚。
祁懿琛接到那个刻意避开她的电话之后,出门时跟她交代,可能会忙到很晚,让她不用等。她当时是点头,应好。
可是,怎么睡得着?
他出去,明显是要忙景闻的事情,处理景氏分公司留下来的烂摊子,好像从来到B市,差不多一整天加整个晚上的时间,她没有从他的口中听到一丝一毫关于景闻的事情,也许他们是不想她跟着一起担心,就不想与她多说什么,可是,这种被蒙在鼓里的感觉很难受。
景清漪躺在床上,看着床头的时钟从两点,滴滴答答,从容不迫地指向三点,直到快到凌晨四点的时候,外厅才传来开门的动静声。
祁懿琛的动作很轻,怕吵醒了这个点该在睡梦中的人儿。
可是,却不料,卧室的门倏然从里面打开,便看到景清漪从里面走出来,顶着两个浓浓的黑眼圈。
“一直没睡?”祁懿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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