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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无忌道:“一命换一命,请你对我义父手下留情。”
周芷若向内堂指了指,淡淡地道:“他在里面。”
张无忌走向房门,只见房内黑漆一团,并无灯光,于是拿起烛台,走了进去。揭开青纱帐子,烛光下只见宋青书双目突出,五官歪曲,容颜甚是可怕,呼吸微弱,早已人事不知,按他手腕,但觉脉息混乱,忽快忽慢,肌肤冰冷,若不立即施救,果然是难以挨过当晚,再轻摸他的头骨,察觉前额与后脑骨共有四块碎裂,心想俞二伯双拳之力何等厉害,这一招“双风贯耳”自是运上了十成内劲,若不是宋青书内功也有相当根柢,当场便已毙命。他放下帐子,将烛台放在桌上,坐在竹椅上,凝思治疗之法。
刚想的有些眉目,却见已经有身影闪现,刚想问“谁”,却见成云帆站在自己身旁,有些不敢置信的,连忙跪拜说:“无忌,见过道长!”
“起来吧!”成云帆依旧淡淡的说,“你先出去,救治你宋师哥的事交给我,把外面人全部引走,我有事要办,等会儿回来,你就托词说你宋师哥被明教神医胡青牛后人借走救治了!”
“道长,你这么多年可好”张无忌还是不肯即刻就走。
“好啊!”成云帆笑着说,“还有,回去给你武当的师伯师公说,就说你宋师哥,大劫已过,被我带走了!”
听此,张无忌才点头出去。
见其人影消失,成云帆才在门口施了一个小幻术,扭头看躺着的宋青书,宋青书已经时而昏迷时而清醒,刚才的话他多半都已听到,这时候已然清醒,也许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哀,突然一把抓住成云帆的胳膊说:“道长,你救救我,我终于明白你当年说的什么意思,是我辜负了道长的期盼。”
说着眼睛已经流出了泪水,有些哽咽起来:“我大错铸成,无颜面对武当诸人,无颜面对这个武林,你带我走吧!”
“好了!”成云帆放开的受伤的手说,“你不要逃避,我会给你疗伤,明天让你看看什么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你才真正斩断尘缘!”
说着将其盘膝做好,开始运转木灵珠,为其疗伤,不过半柱香功夫,宋青书已经身体基本康复,宋青书觉得浑身舒畅无比。
这才连忙起身,跪拜,哽咽着说:“多谢道长救命之恩!小子前半生已然都是一错再错。”
“这时候还叫我道长?”成云帆板着脸说。
“呃!”宋青书连忙明白过来,改口说,“多谢师傅!”
“好了,起来吧!”成云帆扶起他,递给他一个佛心木做的小牌子,亲自挂在他脖子上说,“这是五百年的佛心木,能安心定神,祛除心魔,你练速成的九阴真经,对身体伤害极大,此前又不知节制,耽于美色,差点掏空了身子,以后这些都要远离,可明白了?”
一经带上佛心木,宋青书就感觉心下安定,神清气爽不少,于是躬身认真说:“弟子定痛改前非,好好修行!”
成云帆这才带着他施展法术离开,来到郭破虏修行之处,教他打坐修行的简单法门。成云帆这时候已经完成了此前的收徒任务,且奖励到手,心下自然安定。再说那宋青书也极为聪明,又出身武当,这些自然不难,三个人就这样打坐修行,眼见天亮。
成云帆又放出紫宵剑,带着他们二人在当日屠龙大会现场最近出一棵高树,选好位置,照顾宋青书没有修为,看不远的弊端,这才继续坐下修行。
只听次日大会开始,众人依此到场,又听谢逊又念经道:“佛告须菩提:‘如是,如是!若复有人得闻是经,不惊,不怖,不畏,当知是人甚为希有……如我昔为歌利王割截身体,我于尔时,无我相、无人相、无众生相、无寿者相。何以故?我于往昔节节支解时,若有我相、人相、众生相、寿者相,应生嗔狠……菩萨须离一切相。’”
这一段经文的文义却甚是明白,那显然是说,世间一切全是空幻,对于我自己的身体,性命,心中完全不存牵念,即使别人将我身体割截,节节支解,只因我根本不当是自己的身体,自然绝无恼恨之意。
众人这才知道谢逊被少林寺看管在这枯井之中,有少林寺三位渡字辈的高僧看顾。起先是周芷若与张无忌联手打斗此三人神僧,武功高超看的郭破虏和宋青书都喃喃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