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郭文宇,是个罪犯,呵,没错,这是警察们给我定的职业,我手头上犯的案子加起来足够判个二十次死刑的了,但我无怨无悔,因为那段时光真的很愉快,同兄弟,用母亲。”
“我自小就是个孤儿,八岁那年被刘家收养,认识了刘柏星,由于同岁,我们很快便成为了朋友,从小到大我就这么一个朋友,同样也是我的弟弟,我的亲人。但好景不长,养父的意外去世使得家庭的经济状况落入了谷底,年幼的我们本应在学堂读书,结果却要担负起家庭的重任提前进入了社会。”
“我们擦过鞋,卖过报,摆过摊,甚至还做过黄牛,每天都过得提心吊胆,唯恐被城管抓去处了罚款,日子清苦,生活窘迫,可是我们乐得自在,也算是无忧无虑的一种吧。直至某一天,有人问我们想不想挣大钱,为了贴补生计我们答应了。后来才知道,那是个盗窃团伙,每次作案后虽然都能分到一大笔钱,但心里总归不舒服。”
“渐渐地,生活窘迫的我们品尝到了富人的滋味,吃穿不愁,住行方便,母亲也是满脸乐开了花,当然,她老人家并不知道我们所做的一切。然而这种方式的生活所换来的代价却是,我们的胃口越来越大,很快便一发不可收拾。于是我们开始了单干的日子,我出点子,柏星布局,配合天衣无缝,金钱也是源源不断的涌进了我们的腰包,未来本应是很美好的。”
“然而在干过了几票大案后,一帮自称是神探五人众的家伙却是突然从半道杀出,他们的确很厉害,算得上刑侦界里的高手,几番‘激斗’下来我们已经被渐渐逼入了死角,无奈只得准备收手,好在我们的钱财也足够养活母亲及我们自己后半辈子的了。可没曾料到,不久后刘柏星便出了意外被警察逮捕,而我则是被迫逃亡到了国外。”
“再后来,嗯,刘柏星兄弟病死在了狱中,直到最后他都没有将我供出,所有事情均由他一人承担。母亲得知此事自然如晴天霹雳,从此一病不起,加之财产被没收,母亲的生活已经变得十分窘迫,身在国外的我亦是心急如焚。两年过去了,见风头已过,我本打算回国看望母亲,然未曾料到母亲竟已离世,且离世之时的惨状令人心碎。”
“作孽啊,没错,是我做的孽,我应该付出代价,但神探五人众也绝不能轻饶,如果不是他们的处处阻挠,母亲也不会落得个如此地步。复仇,我一定要复仇,我要用他们的鲜血来告慰我兄弟和母亲的在天之灵,而这正是我继续存活在世上的唯一理由。”
“也许我会死,不对,我一定会死,但那又如何?死亡是个过程,也是种解脱,我想念我的家人,想念那段幸福的时光,所以,我无怨无悔。”
“时间就要到了,我得抓紧行动,如果有人能发现这盘录音带,那就把它交给那帮无能的警察们吧,告诉他们,这只是一个无聊的人所记录的一段无聊的回忆,仅此而已。”
“2026年1月17号,凌晨五点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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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小时后,白枫按照约定独自一人来到了酒店顶楼。与此同时警方也完成了相应的部署,周围的群众皆被疏散,突击组以及狙击手均已就位,高处设置了观察点,再加上白枫身上佩戴的监听设备,警方对于歹徒的言行举止可谓了如指掌。
见此阵势,郭文宇丝毫没有退缩,他站在天台的正中央,任凭自己的脑袋暴露在狙击镜之下,而他的身后却是被相互绑着且浑身缠满了炸弹的白枫的妻子以及女儿,若郭文宇所言属实,那么在心音炸弹的威胁下,即便是狙击手也拿他丝毫没有办法。
远处,身为总指挥的副局长还在同手下商量对策。
“通向天台的入口共有两处,距歹徒最近的一处亦有近十二三米的距离,就算以最快的速度扑过去也难以保证不会给歹徒留下引爆炸弹的机会,着实难办。”负责侦查的警员报告道。
“更何况对歹徒只能活捉不能击毙,一旦其心脏停止,心音炸弹启动,人质就有了生命危险。所以我建议让突击组随时待命,同时白枫先生尽可能的分散歹徒的注意力,若时机恰当,我们还是有反败为胜的机会的。”
“嗯,眼下只能如此了。”副局长不禁叹了口气,心情颇为凝重,倘若此次行动仍旧失败,那么警方的威信也将会荡然无存,事关重大,成败在此一举。
天台上,白枫尽全力平复下了自己的心情,他还在安慰着自己的妻子与女儿,却对歹徒熟视无睹。但对方也没生气,只是悠闲自在地摆弄着他手中的引爆装置。
许久,白枫才开口道:“就算是杀了我你也已经插翅难逃了,郭文宇,现在回头还来得及。”
“啊哦,抱歉呐,我压根就没有想过可以安全的离开这里,消灭了神探五人众,我的任务也算是完成了,是生是死我都不会在乎的。”
“仅仅是为了复仇?为刘柏星?还是他的母亲?”
“呵,我那苦命的兄弟死得窝囊,行走于世这么多年,最终却是落得个如此下场。当然。从你们的角度来看他是死有余辜罪有应得,但他的母亲呢,难道一个罪犯的母亲也要遭受同样的惩罚吗?如果你们能早些察觉到那蔡骏猥琐小人的面孔,事情也不会朝着现在这种情况发展,我们的母亲也不会在家被活活饿死而无人问津,你说,我母亲的冤魂去找谁说理?”
郭文宇愤怒了,那可是养活了他一生的母亲,此仇不报,自己岂能苟活?
“所以……你就把怒气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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