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两人一直担心会被何如风发觉,但直到二人走出竹舍也为瞧见何如风身影。眼见不可便能踏入那幻境之中,离开此地了。心下大喜之际,忽听一人说道:“该来的总会来,该走的总会走。”
凌云二人识得这声音,真是何如风所发。大惊之下,只觉身前人影一晃,何如风已挡在了二人去路之上。
借着月色,凌云二人瞧清他是侧对这自己二人。只见他双目紧闭,脸上极为痛楚模样。便问道:“前辈怎么还没安歇,是到此间来散心来着么?”
何如风缓缓摇了摇头,似乎实在回答凌云这一句话,又似乎并不是。隔了好半晌,这才说道:“你二人深夜来此,可是要离开此地了?”
凌云二人见瞒他不住,当下便说道:“我二人因嘴馋之故,忘记了寻找师父一事。此时想起来了,便欲星夜兼程,去寻找师父下落。”
何如风似乎没听见他说话,问道:“难道这竹舍不好,你二人非要道外面那乱世之中送了性命不可?”
凌云答道:“前辈说笑了,在这竹舍的这许多时日,是我二人有生以来,过得最满足的日子。前辈又怎会觉得我二人认为这竹舍不好,才会离开的呢?”见何如风神色微微一动,又说道:“只是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咱们二人为称不上君子,但贪图享乐,忘记师恩之事,咱们二人却做不到。是以不得不离开竹舍,还请前辈许可。”
何如风听他如此说,点了点头道:“我几时不让你二人离开了?只是你二人这般离去,怎么不跟老夫大哥招呼呢?”
凌云不敢将自己先前所虑之事说出来,便说道:“此时夜深人静,咱们只道是前辈已经熟睡。想到前辈多日为我二人操劳,心中过意不去之际,便不敢打扰前辈清梦。”
何如风微微一笑道:“我看你二人是怕我得知你二人要离去的消息,前来阻扰你二人吧?”
凌云见他料中此事,知已无转圜余地。当下便问道:“敢问前辈,当日前辈将我二人引入竹舍之中时,是怎么答应我二人的?”
何如风不答,思量片刻之后。二人只觉他脸上哀伤神色已然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坚毅之气。听他说道:“对,当日我领你二人前来之时,便答应你二人助你二人寻到你师父,好让你改投我门下。”
凌云见他承认其事,又问道:“既是如此,那前辈与我二人相处这许多时日,可曾记得这几句话了?”
凌云见他不答,又说道:“如此说来,那前辈是知道又此一事了?”见何如风点了点头,又问道:“既然前辈知道此事,那为何这许多时日之中,前辈却没有出言提醒我二人只言片语了?”
何如风叹了口气,摇了摇头道:“一失足成千古恨,何如风啊何如风,你算计了如此久,最后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