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如风嗜酒如命,如何能不知酿酒得关键所在。此时只需胡宇衡稍加提点,他便知晓了对方意思。
而他先前所说的补救法子,应当也是据此而来。只是心下亦是不确定此法是否可行,问道:“若是不成,岂不是……”
不等何如风将话说完,胡宇衡已是淡然一笑道:“若是不成,老先生那半坛子的佳酿,恐怕要变成一锅脏水了。”说完便有哈哈大笑起来。
何如风瞧他这般豪放模样,心下已是咯噔一下。而见他神色,似乎他所言并不是开玩笑模样。虽说自己那半坛子佳酿不是他得,但哪里有爱酒之人,怂恿他人将如此好的酒用作酿酒所用的清水了?
而自己先前便说过,若是无甚法子可想,也只能将那二十五年的汾酒拿来与他共饮。若是此法不成,他岂不是连品尝如此佳酿得机会也没有了?见他这般不为私利,直言将法子说了出来,心下好生佩服他这份豪迈。
但话又说回来,他这法子也并不是一点道理也没有。无论是新酿得酒,还是十年八年的酒,与二十五年的酒兑在一处,总会减了二十五年汾酒得味道。再说了,若是新酒兑得多了,二十五年汾酒的味便淡了。若是兑得少了,味是够了,不过分量却又要大打折扣了。
而若是他这法子当真能成,不但二十五年汾酒得味道不会减退多少,所产出的量也绝对比兑出来的要高。
心下迟疑之际,问道:“胡贤弟既然知道此法,不知有没有用旁的酒印证一番?”
胡宇衡摇了摇头道:“这兵荒马乱的,连口饱饭都吃不上,又哪里有这个闲钱,去买酒勾兑一番了?”
寻常汾酒或许三五十文便可沽得一斤来,但若是上了年份的,不拿出几两纹银来,恐怕是只能在酒巷闻上一闻了。
何如风见他说得这般可怜,知他定然没有尝试过了。但想他身为一堂之主,若是他都无钱买酒。他手下那些人,岂不是整日里在喝西北风了?
所幸何如风腰包还算厚实,既然听了胡宇衡这等办法。若是不试上一试,他恐怕这辈子都谁不上安稳觉了。
当下便说道:“既是如此,那咱们三人也不走了。我这就到集市上去买些酒来,咱们先用寻常的酒试验一番。若是当真能成,到时候等我那二十五年的汾酒酿成,绝对少不了胡贤弟的一份。”
对于爱酒之人来说,这二十五年的汾酒,便如同穷苦之人瞧见了夜明珠一般。那种可遇不可求得景象,也只有他们懂酒之人才会理会得。而何如风开出如此优厚的条件,只要胡宇衡不是傻子,也会欣然应允的。
不等胡宇衡答话,何如风便站起身来,要去镇上买酒。岂知他人刚站起来,胡宇衡已一把将他拉住。眼神中略带祈求之意,说道:“老先生,我瞧这酒还是不买的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