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璨的心里很疲惫,但是仍然还是抱着明巧,轻轻地拍打着她的背。明巧在林璨怀里啜泣了很久,才冷静了下来,她抬起手擦了擦脸上的泪痕。林璨什么也没说,明巧过了会儿,只能打破沉默说:“你知道我不是故意要说这些的。”林璨只是轻轻出了口气,皱了下眉,没有说话。“我一个人生活在荒芜的境界中,已经太久没有和人沟通过了,你和邓林之间总是断断续续,你和他之间的矛盾我总是不知道。你和他有矛盾的时候还经常会去分社,这些时候我都是不在你身边的。”林璨眼睛上的睫毛莫名的颤抖了一下。“我是和曹严结婚了,现在住在曹家曹府,但是有些事,我是不知道怎么跟他们说的。”她顿了一下,又说:“至于我父亲,在他眼里我,我是一个已经嫁出去的女儿,有些事已经不应该给他讲了,而且他在林府工作,也是有他自己的事情的。”林璨又眨了下眼“我不知道是你们太坚强,太冰冷到已经不用跟别人说自己的事了,还是你们有别的方式,我自己太脆弱。”
林璨这个时候脸上的表情也是晦暗不明的,此时她也不想让明巧看见自己脸上的表情。不知道她们两个是怎么想的,都不愿意放开手,让给对方看见自己脸上的表情,所以她们两个一直抱着。过了一会儿,林璨的手才松了些,而她也知道明巧这么做应该是心虚。明巧让自己的身躯靠在林璨身上,可是这个时候她们两个的心无比的遥远。林璨知道她们两个的距离不知道什么时候拉远了。明巧抱着林璨,心里更多的是迷茫,她很久以前以为自己离开林璨会变得更好,但是她现在已经追求的不是自己一开始想要的了,就在跟着林璨一步一步向远处的走的过程中,她已经不是自己了,她不知道是什么从一开始就引导了她们,让她们改变的她们不想要自己一开始想要的东西。林璨没有说话,明巧也能感觉到林璨身上的低气压。
她轻轻松开了林璨,然后用脸冲着林璨的肩膀说:“我知道我之前说的话,像是迁怒。”她的话还没有说完,林璨就打了她一巴掌,明巧的话立刻就停下了,还用手摸着脸上被打到的地方。过了一会儿,林璨说:“你知道你自己的错是在迁怒别人就好,我,你爸爸,我们都不是你的保姆,我们不会也不能一直照顾你到长大。”明巧还是蹲在她的身前不说话,“我自己也有自己的事烦,我有的时候绝望到想要去死,你只是一点小事,为什么就不能忍耐,或者告诉我们呢。你觉得我们是不能帮你解决还是怎么了。”明巧脑子空白了片刻,然后就听林璨的话,轻笑了出来。这个时候明巧也心情不好,一出声就是讽刺的语气:“林璨,你真的觉得这样吗,你真的要冠冕堂皇的讲这些话吗,你是把我当小孩子了吗。”林璨的眼里有一份无奈也有一份凌厉,她举起手想再打明巧一下,却被明巧拦下了。“你是圣母吗,你自己都不信那些话吧,说什么有什么事,都可以跟你们说,可是你自己有事的时候,你不照样是自己默默承受的吗,你从来都没有想过告诉我们,有什么事你也没有想过我们,你真的把我们当朋友吗?”
林璨愣了一下,然后过了一会儿她才反应过来,想要说话,但是明巧却双手抓住了她的两个手腕,像是怕她再打她一下,或者觉得她会逃避这个问题,林璨果然想挣脱,不去看明巧的眼睛,手腕一直也挣扎,想从明巧的手里逃脱出来。但是明巧早就预料到了,怎么会让她逃脱。林璨看挣脱不开,一下子就生气了:“你到底想干什么!”明巧死死的盯着她的眼睛说:“你知道的,你知道的,对不对,我和白阕楼这些朋友都很关心你。”林璨不答,还是挣扎“你什么事情都没有告诉过我们,你是怎么想的你是觉得会给我们麻烦,还是你自己有交流恐惧症。”林璨还是不答,一直挣扎着明巧捉着她双腕的手,终于感觉到了自己这样可能挣脱不过来,所以趁明巧不是很注意的时候,一下揣想了明巧半蹲着的腿。明巧半蹲着本来就用不上劲,这样让林璨一踹,顿时让林璨得到机会逃了出去。林璨走出几步后,想回头看一下,最终还是止住了回头的动作,然后打开了门快速的走了出去。
林璨走出去后,找到双林府的车坐了上去,然后不一会儿车就开了出去。只有留在办公室的明巧,只是还蹲在原来林璨位置的面前,林璨一旦出了办公室,明巧就没有任何理由让她在自己面前留下了。林璨离开报社以后,就让司机随便开去别的地方,这个时候她的心也很乱,根本就想不出任何可以去的地方,司机只能听命令,在报社附近的商业街开始转圈子,就绕着报社旁边的区域开始一圈一圈的转。林璨冷静了一些下来后,才让司机开去了池城边缘的野外,白家田野附近的地方,白家现在虽然不太稀罕这块儿地了,白家粮食生意越做越大,田地也越来越多,这是这块儿算是作为作为她们白家祖传的地,或者白阕楼的父亲,白重发家之前就有的田地,也算是白重值得纪念的根基之一,所以还是没有卖的。
司机带着她开车到了白家田野附近后,他们两个都在车里沉默,林璨不说话,司机也不说话,就这样,林璨看了会儿窗外的风景后,看着窗外麦黄色的,快一望无际的田野风光,心情开阔了些。才命令司机去白家田地附近的那个小森林里。司机听到指令后,当然要乖乖听林璨的话,但是对具体的地址不是很熟悉,在林璨的指导下,然后就到了那个小树林边缘。(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