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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哟雄哥,你这姿势不对啊。”
敲门、推门,这是四楼最大的一间房,有近五十平方,房间里空无一物很方便活动,冯云煜看到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雄哥,忙不迭就幸灾乐祸。
雄哥扯了扯嘴角,哪还有力气陪这个小兔崽子斗嘴。
另一边大树在不停的双手出拳,空气中好像有他的假想敌。
除了出拳的节奏没有多大变化,庞大而灵活的身体做着各种各样或躲避或顶撞的动作,下盘无规则的移动着,但无论什么时候都没有破绽可寻,每一次出拳都刚猛有力。
冯云煜暗自想着如果那一记记拳头的目标是自己,他肯定无力招架,绝对只要一拳他就得跟雄哥一样躺在地上,这还是最乐观的结果。
小时候经常听到老一辈人说,某某地方的某个人能够一拳打死一头牛,或者那些不乐意听人吹牛皮的人,嘲讽当事人“你当然厉害啊,一拳能够打死一头牛”。
小时候懵懂无知,他还真信了有人能够一拳头把牛给轰死,十三四岁的时候他就再也不信了,“一拳打死一头牛”只能是凡夫俗子对武力的崇拜,和一种所有人都心知肚明的夸张形容。
然而自从上一次,大树一拳把虐得一群人死去活来的观音男收拾得服服帖帖,他就不得不重新思考个人武力,究竟能达到何种程度的问题。
从他和宇文瀚海毕诚喊来的几个帮手与观音男的比较。
再到观音男和
大树的比较。
两次比较都证明了人与人之间的武力值,有着天壤之别,但是究竟有多大的悬殊他不得而知。
或许大树师伯真的能一拳打死一头老牛?
刚才怂恿他上来正式在师伯手上受训的赵青山,曾经跟他做过一个简单的假设:“如果在一个特定的封闭空间内几十平大小,不利用外物,我和你不留余力的出手,大概四五个你能够和我打个旗鼓相当。”
但冯云煜一直觉得,三个他就可以把赵青山给收拾了。
师徒两人都对自己挺自信的。
事实如何,不好去验证。
但是要验证大树师伯能不能一拳打死一头老牛,并不困难啊,只要师伯验证,冯云煜死乞白赖也得从赵青山手里弄到一笔买牛的费用啊。
好奇心一经出现便如龙游大海,肆无忌惮怎么挡都挡不住。
“师伯,我买头牛来,你试试能不能一拳打死?”
于是当冯云煜兴致勃勃的问出这个问题后,什么答案都没有得到,只不过晚上就缺席了礼仪老师的课程,和雄哥一同上医院去了。
在冯云煜前去受虐前,赵青山和他有过一次短暂的谈话。
内容是关于冯云煜手机里的秘密。
不过最终赵青山还是不得而知,冯云煜嬉皮笑脸的重申了一次说他自己能处理好。
赵青山没有勉强他,他自己做出的决定哪怕错了也是他自己承担,而他既然尝试着自己去处理,想必已经想到了最坏的结果。
虽然具体是什么事情冯云煜没有说,但好歹让赵青山这个做师父的知道,这事和冯云煜的某一任前女友有关,好在不是什么杀人越货断人手脚之类的大事。
这让赵青山安心不少。
就和徒弟想要在大树手底下学功夫一样,不管他能不能坚持,总得让他试试。
其实赵青山早就和大树打过招呼了,要让徒弟吃点苦头。
刚好大树不会春风拂面那一套,当冯云煜被忽悠上四楼,就注定今天他没好果子吃。
所以赵青山和韩晓珺做好了随时出发的准备,就等着徒弟痛哭流涕,然后把他送到医院思考人生去。
看他究竟有没有学武的决心,在遇到非人的疼痛之时,能否坚定自己的决心。
坐在去医院的车上,冯云煜已经换了无数次坐姿了,明明没有多么严重的伤势,但总感觉浑身上下都不对劲。
只有突如其来的疼痛感,才能证明这具身体确实还是自己的。
他老气横秋的叹气道:“这年头啊……话说师父,师伯是不是看我不顺眼啊?”
赵青山笑眯眯道:“这我可不知道,要不然你回头问问他?”
冯云煜咧了咧嘴,那还是算了吧。
别人或许会先入为主把“哑巴”师伯当作傻子看待,他还能不知道师伯的智慧和他的武力值一样,只能用高深莫测来形容?
他才不会傻乎乎的去问这种注定讨不到好的问题,他可不想成为医院的常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