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林寒和汤池州回到办事处,两人都有些微醺的感觉,让陈安妮赶紧给他们沏茶醒酒,还亲自切了几块西瓜给他们解渴。
林寒看着陈安妮忙碌的身影,忍不住回头多看了汤池州几眼,然后接着酒意,说道:“安妮是个好女人,池州,多用些心,不要辜负……”
汤池州默默的点了点头,然后抬头看着夜空中满天的星光,再也没有说话。
之后,林寒和汤池州、马宝驹一起在他的办公室里闭门谈到深夜,具体的内容除了他们三人之外,没有任何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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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林寒竟然睡了一会儿懒觉。他是被陈安妮来敲门叫醒的。
林寒睡眼惺忪的走出房间,望着陈安妮问道:“安妮,发生什么事情了?”
“主任,好像是出了什么事情,是池州让我来叫醒你的,他正和宝骏在你的办公室里登你!”陈安妮连忙回答道。
林寒听说有事,二话不说,立刻转身向他的办公室走去。
陈安妮连忙对他说道:“主任,你的早餐是给你送到办公室,还是待会儿你到小厨房用餐?”
林寒快步向前走着,头也不回的对她扬了扬手说了一句:“安妮,我不饿,不用管我了!”
陈安妮望着林寒的背影,只好无奈的摇了摇头,她还是有些不明白,这个年轻人为什么总是这样精力旺盛,为了工作什么都顾不上。
不过她也明白,正是因为如此,磁器口办事处才有别于军统局的其他部门,呈现出不一样的风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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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池州和马宝驹看到林寒走进了办公室,赶紧站了起来,汤池州对他说道:“主任,出事了,肖德阳被人杀了!”
林寒一下子站停了下来,嘴里轻轻的“哦”了一句,连忙问道:“情报报来源是否准确?有没有找到尸体的下落?”
汤池州看了马宝驹一眼,马宝驹点了点头,对林寒说道:“主任,情报来源准确,肖德阳的尸体已经找到了,在嘉陵江边一个叫水土的码头的僻静之处,是用刀下的手。”
汤池州看出来林寒眼里的疑惑,马上解释道:“这个水土码头距离北碚城区已经不太远了,昨天那帮人应该是带着肖德阳在水土码头下的船。”
“肖德阳身上有没有留下什么遗物?还有,和他一起的‘党政情报处’的人呢?”林寒问道。
汤池州赶紧说答道:“主任,目前‘党政情报处’的其他人下落不明,但是据最先抵达现场的警察说,在肖德阳的衣兜里找到了一张纸条,这是市警察局曹大队长刚才在电话里面说的。”
“纸条上的具体内容是什么?”林寒追问道
“上面只写了八个字,是‘叛徒伏法、后会有期’。这个字条显然是那帮人留下的,刚才我还和池州一起探讨其用意何在!”马宝驹接口说道。
林寒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说道:“前一句是昭示天下,这就是叛徒的下场!后一句自然是感谢昨天给予他们帮助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