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戚络黛是最便捷轻松省力的方式,而自家王爷做事向来追求效率,没道理否决这种方案。
濮阳澈当时的回答,猎影至今还记忆犹新。
他说:“王妃会不开心的。本王有她,就够了。”
濮阳澈在说这句话时,眼中不自觉流露出的柔情和满足,是猎头从未见过的。
猎影跟随濮阳澈数年,怎会不明白他话中之意。
濮阳澈将刑若悠看得比任何权势地位都重要,会让她不开心的事,他就不会再去做。
如此看来,他蛰伏三年招兵买马,看似要争储,实则都是在为濮阳钰做嫁衣!
这回轮到濮阳钰强撑着摇摇欲坠的身子,若是猎影所言句句属实,那······刑若悠是不是可能误会了濮阳澈的用意,才会这般决绝?
越想,濮阳钰心底越寒,一瞬不瞬地锁着濮阳澈空冥的双眼:“猎影说得,是不是真的?”
听到濮阳钰的声音,濮阳澈散乱的眸光才一点点地聚焦,一瞬间仿佛憔悴了好多,不答反问:“她,真的这么说?”
这一瞬间,濮阳钰再不会怀疑猎影的话。
他了解自家三哥,如此高傲孤绝的一个人,为了刑若悠失魂落魄至此,再多的言语都已是多余。
濮阳钰突然觉得,若是濮阳澈不是这般全心全意为他谋夺天下,或许先前就不会起拉拢吴国的心思,那就不会与刑若悠产生隔阂。
越想,濮阳钰越内疚,心乱如麻,齿紧咬着唇,刑若悠的那些话,他哪里还对濮阳澈说得出口!
可一想那可能是刑若悠临终的遗言,濮阳钰又觉得濮阳澈有权知道。
天人交战,痛不欲生。
其实濮阳钰不用说,濮阳澈从他的眼神中已经得到了答案,棱角分明的完美唇角勾勒出一丝自嘲的苦笑,心痛如绞,四周的光影似乎都暗沉了下来,压抑着无尽的悲凉。
“三哥······”濮阳钰哽咽着,接不了下一句话。
濮阳澈的眼神没有焦距,低声命令猎影:“还不快行动!”
濮阳澈和濮阳钰的状态都极其不稳,猎影哪里放心离开,只能打着手语让小奇代劳。
当小奇走过去拖拉戚络黛晕厥的身体时,一直恍惚的南宫棣终于回神,预出手阻止,一个遥远似梦幻的声音却飘进了他的耳朵。
“二弟,住手!”
南宫棣虎躯猛震,赫然转身,不可置信地盯着眼前他认为只有在梦中才能见到的女子,眼中交错着复杂难懂的情绪,双唇张张合合,硬是发不出一个音符。
此时前来的人正事南宫棣“已故”的大姐南宫薰,她和李虎今日原本准备离开京城返回西南边疆,临时收到濮阳澈的命令,加入了寻找濮阳钰的大军,最后也跟到了山崖,将方才发生的一切看得一清二楚。
南宫薰深知,淩王妃坠崖与南宫世家和淩王府的矛盾有着千丝万缕的间接联系。
她觉得如今一定要站出来澄清当年的一切,决不能再拖累濮阳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