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津南跟宋祁渊解释了一大通之后,他才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转过头来对一旁的宋祁渊说道:“你是个商人,对医学上的事情丝毫不了解,我为什么要跟你解释这么多?”
安津南说完之后,看到宋祁渊眼眸里的光芒瞬间变得冰冷起来,他这才意识到自己所说的话犯了多大的错误,他急忙对宋祁渊说道:“好了好了,我错了,既然你想听我解释多少遍都是应该的。”
安津南又对宋祁渊解释了一大通,终于,安津南转过身来对宋祁渊说道:“所以她的病情正在加速恶化。”
宋祁渊眉头微蹙,他忽然想到什么似的问安津南:“那你打算怎么跟她解释?”
安津南迟疑了片刻之后才意识到宋祁渊所说的这个“她”指的是夏绾音。
安津南叹息一声,对宋祁渊说道:“我以前还真没遇到这种情况,看起来夏绾音是一个非常坚强的女孩,可是有时候她也非常的脆弱,更何况她的妈妈苏依云就是她最大的软肋,她宁可自己受伤,宁可自己生病,也不忍心看着妈妈苏依云出现任何一丝的意外。”
宋祁渊再次强调了自己的问题:“那你打算怎么做?”
安津南说道:“如果我们把实际情况跟夏绾音说了的话,想必她一定不会愿意接受你对苏依云的安排,而且以她那固执又顽强的性格,估计会选择看起来最像捷径实际上最艰难的一条路走。”
“什么意思?”宋祁渊眉心深刻起来。
安津南站起身来走到了咖啡机旁边,给宋祁渊煮了一杯咖啡。
当安津南把手中的咖啡递向宋祁渊时,他才重新开始说道:“按照她的性格,她断然是不会接受别人的馈赠的,所以她很有可能会重操旧业,开始去直播一些很冒险的事情,以此来得到广大网民的关注,也由此赚取更多的钱财。”
“可是!”安津南忽然冒出了这两个字,让宋祁渊那颗本就悬挂的心稍微颤抖了一下。
“可是我们都很清楚,苏伯母的这种病绝对不是用钱就能够治好的,必须要有足够好的资源,而现在我安静了,就代表资源。”
宋祁渊嘴角微微拉扯,似乎蕴出了一抹嘲讽:“看来你很自信。”
安津南连忙解释道:“我这可不是盲目的自信,而是因为我的确有足够好的资源。再说了,我自己就是国际上非常有名的医生,我的那些同学个个在国际上都是有响当当的名气的,所负责的研究项目也都是国际上最被看好的一些医学项目。”
“那你打算怎么办?”宋祁渊又问。
安津南发现自己快被宋祁渊的“10万个为什么”给搞晕了。他对宋祁渊说道:“为什么明明是你想管这一对母女,最终真正在管他们的却成了我安津南?”
宋祁渊不咸不淡的甩给安津南一句话:“吃人的嘴短,拿人的手软。”
安津南有种想一刀捅着自己的冲动,他感觉自己算是彻底败给了眼前这个男人,他连连摆手对宋祁渊说道:“好好向我认输,谁让我拿人的手软呢。”
安津南又小声地嘀咕着:“再说了,夏绾音的确是一个非常可爱的女孩,我也不忍心看着她受此折磨。”
宋祁渊虽然没有听清楚安津南究竟在嘀咕些什么,但是他隐约听到了夏绾音的名字,他那双犀利的眼睛像利刃一般扫了一眼,安津南被宋祁渊看得浑身不自在,急忙转移注意力,对宋祁渊说道:“如果我们这次出去直接跟夏绾音说,她妈妈说一元得的病是普通的疾病的话,想必会引来她的怀疑,所以我们必须说一个看起来不那么严重但是也不那么轻松的病。”
“这就是你的事了。”郑棋元非常轻巧的甩出了这句话。
安津南有种想要吐血的冲动!
安津南迟疑片刻之后对宋祁渊说了两个字:“肾炎。”
“肾炎?”宋祁渊念叨着这两个字。
安津南对他解释起来:“从病症上来看的话,伯母苏依云的病情和肾炎很像,所以跟夏绾音说她妈妈得的是肾炎,想必她会相信的。”
安津南又说道:“而且圣人也是一个对普通人来说,肾炎是非常麻烦的病症,当然,也不算是癌症,只要治疗得当,要不了多久就会康复。”
“要不了多久是多久?”宋祁渊在遇到夏绾音的问题上时,忽然就变成了爱抓字眼的小学生。
安津南说道:“差不多两年吧。”
安津南又说道:“在这两年中,我们可以尽快联系上国际上的那些专家,然后对苏伯母展开救治。”
“你觉得两年就可以治好她的病?”宋祁渊问道。
安津南眼神里的光芒瞬间黯淡下去,他有些灰心丧气的对宋祁渊说道:“倒不是说两年就可以治好苏伯母的病,而是说如果这种病在两年之内没有得到完善的救治的话,苏伯母就会因此丧命。”
安津南的这句话让宋祁渊陷入了沉思,也让安津南自己陷入了沉思。
是啊,留给他们的时间不多了,他们必须在两年中想到解决的办法,否则的话,苏依云就会和夏绾音天人永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