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手无力,正手不精,脚步松散,反应迟钝,没一个动作像样,就你这样还想跟我同台较量吗?做你的美梦!”
且不论他挽的剑花由于生疏差一点切到自己,也不谈之后摆的那个姿势像极了一只振翅欲飞的大螳螂,单说这段话,实在是有够嘲讽。
崇祟是何等涵养?睚眦必报,一言不合就将人致残,这么宽厚的人,听了这种话,能忍就怪了。他的苍白的脸色由于气怒而涨红,胸口大幅的起伏着,明显在压抑着内心的愤怒。
“很好,你成功的激怒了我。”崇祟冷冷说道,一双蛇瞳闪过阴厉的光,脸色沉的仿佛能滴出水来,他的嘴唇不断翕动,反手用匕首的柄在身上几处穴位连戳数下。
“嘶——”
崇祟发出了一声尖细的吸气之声,本就狭长的蛇瞳变得更为纤细,几乎缩成了一条线,与此同时,他周身的血气不断涌动,一朵血红色的图腾虚影在他身后骤然浮现,图案与之前出现在他身上的纹路极为相似,是同一种不知名的花。
感受着崇祟身上暴涨的气息,黎白风的神色稍微的凝重了起来。
“这是……”他双眼一眯,突然想起之前崇祟和周延的那场比武,那时,双方僵持不下,崇祟不知做了什么,也是发出了这样的吸气之声,仿佛一条吞吐蛇信的毒蛇。随后就发生了蹬碎擂台的那一幕,显然速度和力量又上了一个台阶。
唯一不同的是,当时在台上,崇祟周身并没有缭绕着血气,更没有这个血红色的图腾。
黎白风所猜不错,崇祟现在用的与之前是同一种术法,只不过之前顾及到在场的普通人,他刻意压制了异象,同时也不可避免的削减了大量的效果,而现在场中只有两人,他自然可以肆无忌惮的放手施术,不必压制异象了。
这正是「荼蘼血咒」的第二个阶段,将积攒的血气凝聚为荼蘼花的图腾,为施术者提供更强的增幅之力,同时,这门血咒也存在一个弊端,那就是在血气不足的情况下,会抽取施术者自身的精血来维持术法,可谓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崇祟长长的吐出一口气,紧握了一下手中愈发晶莹的血红色匕首,感受着周身充盈着的爆炸性力量,嘴角不禁牵起了一丝冷厉的笑容。
“受死吧。”崇祟寒声道,手中的匕首如蝴蝶振翅般转过几个优美的弧度,由正握变为了反握,随后,他将手臂抵至身前,膝盖微屈,做出了蓄势扑击之势。
“嗤。”黎白风不屑的嗤笑了一声,心中腹诽道:“要打就打,摆什么pose,做不做作。”浑然忘了自己之前做了什么。
“砰!”
一声剧烈的气爆之声响起,崇祟如一枚出膛的炮弹一般弹向了黎白风!在他之前站立的地方,铺在擂台上的红毯已经出现了一个明显的破洞,若不是一个加固类的阵法一闪而没,只怕擂台此刻也会如上次一般,留下一个明显的坑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