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玄敖听了,信以为真,顿时闷闷不乐。镇元子也不再逗他,说道:“蠢材!我收位弟子,又有个葫芦,焉能没有你那一个呢?”
玄敖大喜过望,笑道:“师尊果然没有忘记弟子!”
镇元子便拿出一个毫不起眼的黑色葫芦,与了玄敖。
玄敖接过这个葫芦,皱眉道:“师尊,你给诸位师兄师姐的葫芦,都是宝光隐隐,瑞气腾腾,一看便非凡物。如何给我的这个,不但毫无光彩,连灵气都感应不到,还是黑乎乎颜色,彷佛是坏死的一般。莫非这个葫芦也像我一样,也是排行第的小葫芦?”
镇元子不由失笑道:“排行小,颇有好处,你怎么还这般执着?这个葫芦倒也巧,确实是末一个,却是功行圆满之宝,从来未曾坏死。它也是堂堂先天灵根所生,得天独厚,却连灵气都感应不到,你不觉得这正是其神奇之处吗?”
玄敖毕竟聪慧,听了眼睛一亮,用神识入内一探,已然知道了端倪,转嗔做喜道:“妙啊!原来这个葫芦,居然能作隐身之用,还能收集煞气!太妙了!”
镇元子说道:“你刚才不是还嫌弃它吗?不如我拿去与他们换一个给你,如何?”
玄敖忙不迭带着葫芦,进了玄龙印,一边说道:“不换了!不换了!这个葫芦是适合于我,还是师尊明白我的心思!”
镇元子哈哈大笑!
不提镇元子分宝,却说那血海之,帝释天率领天众一部,十二品金莲护持之下,日日夜夜诵经,一刻也不停歇,声音传遍血海每一角落,吵得其的生灵,一片鸡飞狗跳,不得安宁。冥河老祖苦恼不已,却又偏偏没有办法,攻不破金莲防御,又不敢再次杀上灵山。
他也曾让部下的修罗、夜叉、罗刹,齐做天魔妙音,与天众的诵经之声对抗。可是天魔妙音再好,却透不过十二品金莲的金光笼罩,帝释天与部下丝毫不受影响。反倒是诵经之声,无休无止,不知疲倦,灌入每个生灵耳。时间一长,天魔妙音自然难敌。
冥河老祖无奈之下,只好将血海之上的大阵,完全破掉重来,整个往东退了一箭之地,再重布置。这样,就将十二品金莲护持下的帝释天等西方教之众,挡了大阵之外。
但是先前大阵,乃是无穷岁月自然形成,至阴秽气混合污血,浑厚无比,自然可以保得血海清净。如今却是重布阵,要远比前阵薄弱,还是无法抵挡那佛音贯耳。
不过血海有自我修复之能,只要洪荒至阴秽气源源不断涌来,时间一长,自然也能如先前一般,再将血海牢牢罩住。因此冥河老祖如此作为,却是长远的想法。
这血海生灵,本是洪荒之上的生灵魂魄沾了阴秽之气化生,忘记了原来的本性,只剩下怨恨痴嗔等等负面感情,与血海又融为一体,不能分离。但是帝释天等天众诵经之声,既平和又坚韧,不但含着一种精阳念力,而且讲解西天,专消各种业障,祛除负面情绪,却正好是他们的克星。
刚开始时,血海生灵听得头疼欲裂,痛苦不已,彷佛有刀砍火烧的酷刑时时刻刻折磨他们的魂魄,当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不过既不得死,又日日夜夜听闻,久而久之,也不知是麻木还是习惯起来,竟也堪堪能够忍受了。而且,悄然之,他们的性情不知不觉生了一些变化,变得不再那么暴烈嗜杀,越来越平和起来。
而且这诵经之声,还给他们带来了一个好处,便是这些生灵,居然可以脱离血海,不再依赖于至阴秽气,也不再如以往一样惧怕元阳之气了。
血海生灵现了这点,大都欢喜,却不知冥河老祖心,忧郁日盛。
他身为血海化生出来的大神,每一滴污血,都是他的本体。原来血海生灵不能脱离血海,所以都是他的子民,所思所想,也不能逃过他的探查。如今这些生灵,魂魄之居然像是生了阳神,却又似是而非,虽然还都听他的号令,却是无法再如以前那般了如指掌、如臂指使了。
幸好各部精锐,如婆雅稚、罗睺等,还没有什么改变。
血海生灵能够脱离血海,本是好事,以后处处皆可以去得。若是早能如此,只怕冥河老祖不甘寂寞,连称霸洪荒的心思都会有。不过此时情况特殊,接引道人费了大力气,造成如此后果。冥河老祖却不相信他是为着血海着想,应该是有大阴谋正酝酿。
可惜苦苦思,也想不到其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