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巫世代,皆是死敌,如今巫族之主大婚,奈何拿妖族比拟?于是一位巫族借着三分醉意,瞪眼喝道:“彼时洪荒为我巫族所掌,受我巫族恩泽,又与妖族之婚何干?今日大喜之时,你怎敢胡言乱语,败我酒兴?”
那位人族大臣被他一瞪,酒醒大半,诺诺而退!
众巫见他如此懦弱,哈哈大笑,其一巫说道:“人族明礼教之盛,名不虚传,奈何勇武之士却所见无多!”
人族一时无人敢答!
黄帝治世之时,为妖族之主,麾下多有妖族神通之士,助其治理人族。到黄帝传位颛顼之后,黄帝旧部虽大多归隐,但仍有不少妖族留下来襄助。眼见巫族如此嚣张,妖族场者哪里能服?只听一位妖仙出来辩道:“开天辟地,化生阴阳。阴阳和合,乃生万物,此乃造化之机,天地之理。从古到今,洪荒大地万物生灵,俱受日月恩泽,你巫族虽曾掌理大地,又焉能不敬日月神灵?”
众巫被他辩得词穷,只得喝道:“待尔等妖族敬我祖巫之时,我等再敬你妖族之主不迟!”
于是二族牵连渐广,吵作一团,皆为本族争辩。
突然颛顼大喝一声:“住口!”场的妖巫二族,这才闭口不言,且看颛顼有何话说。
只听颛顼说道:“我上继黄帝,属位人皇,当传圣人人教,治平天下。如今人族大兴,统律妖巫,二族便该受人道教化,融入人族之。若是对陈年旧事,还念念不忘,各怀异心,乃逆天而行,是妨碍我治世之功也!”
他此言一出,众巫纷纷变色。凤说道:“人皇言重了!洪荒族,各有传承。我巫族乃盘古血脉,传承正宗,十二祖巫神通盖世,洪荒各族共同敬仰,我巫族信奉祖先,有何不对?怎能说是怀有异心?”
颛顼冷笑道:“十二祖巫,如今安?须知时移世易,昔日巫族虽称霸洪荒,如今却只能偏安一隅,岂能不知天命耶?”
众巫皆怒,凤问道:“颛顼,你我刚结夫妇,理应同心,你却如何屡出恶言相欺!”
颛顼答道:“此乃逆耳忠言,尔等不听,只怕祸不旋踵。”
凤怒道:“你此言究竟何意?”
颛顼也不再遮掩,说道:“巫族信奉巫教,蛊惑人心,妨碍人道教化,悖逆圣人,其罪不小,还不知悔改乎?”
凤喝道:“不改又如何?”
颛顼嘿嘿冷笑道:“尔等皆已我无影无形之毒,神通俱废,性命捏于我手,还如此嚣张,当真是不知死活。”
凤等众巫一听,连忙运转真元一试,果然如颛顼所言,顿时心底冰凉。
凤愤怒之极,颤声喝道:“颛顼,你这个小人,我只道你真心与我族联姻,不料你包藏祸心,下此毒手!”
颛顼说道:“只因你巫族自命不凡,不承教化,才有此祸!实不相瞒,人族大军,先前得我之命,已去征伐巫族。两地同时下手,巫族生机已断。千年之后,恐怕无人再知巫族之名!”
众巫听得目眦欲裂,凤恨极喝道:“便是我等无幸,亦要饮尔之血,食尔之肉!”说罢就向颛顼扑来,众巫也纷纷动手。
只是她神通已废,哪里是颛顼对手?还未靠近,已被颛顼身边的妖仙击倒地。
颛顼皱了皱眉,就待吩咐武士取众巫性命。还未下令,忽然风云色变,日月无光,天昏地暗,雷霆阵阵,犹如末世来临。
众人见忽然天相大变,不知所以,都停下手来,往上空观望。
只见满天乌云之,镇元子现出身来,犹如天地之间至尊神祈,满脸怒容,威慑天下。其身后还跟着玄素道人等三位弟子。
正是圣人一怒,天地皆怒!
场的各族生灵,大都识得圣人法相,连忙跪倒地。
只见镇元子将拂尘往下方一指,喝道:“颛顼,你干的好事!”声音如雷霆霹雳,震人耳鼓,犹如惊世之音。
颛顼心忐忑,战战兢兢上前答道:“不知颛顼何事不当,使得圣人亲临,还望赐教!”
镇元子说道:“我且问你,这谋算巫族之事,可是你所指使?”
颛顼料躲不过,硬着头皮答道:“只因巫族不服人道教化,自取其祸,才有此事!”
镇元子喝道:“住口!你为一己功业之私,置洪荒福祉于不顾,不仁不义,妄动干戈,草菅生灵,行灭族之事,其罪非轻,还要狡辩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