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一时三刻便要丢了性命,到时不好担待。
精卫听了,却是不乐,说道:“两位伯伯休以老眼光看人。我自随师尊修行,日日皆有进境,总也是有道之士,与从前大不相同。如今两位伯伯正是用人之际,哪有拒我于门外的道理?”
二仙听了,苦笑不已!
雨师问道:“贤侄女,你此次下山,令师却是如何说法?”
精卫闻言,心念头一转,答道:“师尊说天庭气运昌隆,此番讨伐幽冥,乃是必胜之局。因此遣我下山相助,以积累外功!”
雨师深深一叹,说道:“但愿如令师所言!”
正说之间,突然又有天兵来报:“营外又有一位道长,自称是赤城山玉平洞玄云道人,特来求见二位大帅!”
二仙闻言,难掩惊喜,说道:“玄云道长亲至,莫非也是如精卫一般前来相助?贤侄女,快快与我等亲自出迎!”
精卫听说玄云道人至,心忐忑不安,但却不好雨师风伯面前表露,只好硬着头皮,强笑道:“师叔既到,我自当一同出迎!”战战兢兢跟二仙身后,来到营门之外。
玄云道人远远望见雨师、风伯,打一稽,说道:“二位道友,别来无恙乎!”待二仙回礼,玄云道人又见了二仙后面躲躲闪闪的精卫,眼闪过一丝笑意,却装作惊讶道:“咦!精卫也,莫非是二师兄令你下山?”
精卫先向玄云道人施礼,听他问话,心有鬼,又不敢撒谎,只好模模糊糊答道:“弟子来相助天庭,师尊自然不会阻拦。不知师叔为何来此?”
玄云道人此来,实与玄穹道人有关,不过精卫面前,当然不会明言,只说道:“我赤城山修行,听说此地大战正酣,特来一观!若有可用之处,自然施以援手!”
精卫喜道:“原来师叔也是如此想法!”
玄云道人笑道:“你修为未深,便涉大战,万一有个损伤,却是不好。到时候只怕你师父也会怪罪于我。刚好前次他托我为你炼制的防身之宝翅天蚕甲,现已具雏形,虽未大成,也可堪使用。如今既临战事,且先与你护身!”说罢,拿出一件纱衣,交给精卫。只见其薄如蝉翼,轻似鸿毛,若不细看,只疑无物!
精卫接过宝物,见其如此轻薄,颇为怀疑,说道:“师叔,这纱衣如此轻巧,能济得甚用?还称防身至宝?”
雨师、风伯旁听了,顿时哭笑不得!玄云道人炼器之术,冠绝洪荒。若是旁人,怕你大罗金仙,求玄云道人一宝也不可得。精卫有此福缘,却还嫌弃,当真是不知深浅!
玄云道人却也不气,笑道:“你这丫头,当真是不知好歹!却不知道你师叔我为了这件宝甲,前前后后,已经奔忙余年,还好说歹说,才将你三师叔翅天蚕丝数取来。炼到今日,仍未能大成。若不是你师父真心求我,我怎会如此费力!”
精卫听了,倒不是不知好歹,说道:“师叔勿怪!实为弟子目光短浅,只见其表,不知此物神妙之处。并非有意轻视,不体师叔一番苦心!”
玄云道人似乎早知如此,笑道:“你便不体师叔苦心,我也不怪你。但你若不体谅你师父一番苦心,却是大不应该!”言语之,似有所指。
精卫面有惭色,玄云道人也不深究,说道:“你既不知师叔炼制的宝物神妙之处,何不试其功效如何?”
精卫问道:“却要如何试法?”
玄云道人说道:“任你风雷轰炸、刀砍火烧,俱不妨事!”
精卫大讶,说道:“谅这薄薄纱衣,如何能够防御得住?师叔,你既要我试,我话说前,若把宝物弄坏,却不许怪罪于我!”
玄云道人哈哈大笑,说道:“你若有能耐弄坏师叔的宝物,师叔高兴还来不及,哪会怪罪!不仅不怪,到时候还要炼制一件好的法宝赔你!”
精卫再不犹疑,双手抓住那纱衣,施展神力,向两边拉扯。孰料那纱衣看似轻薄,实则坚韧,以精卫巨力,仍旧丝毫无损。
精卫不甘,又以刀剑相加,仍无损伤,又以法宝水火珠击打,依旧完好无损,这才心悦诚服,向玄云道人认错道:“师叔法宝,当真神妙。弟子无知,如今心服口服!”
雨师忍不住说道:“你师叔修炼造化大道,炼宝之能,只镇元圣人之下,何等厉害。他所炼之宝,哪有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