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紫炁杀去。
玄敖道人平时仙风道骨,也是有道仙真之相,可是他杀机一动,便比幽冥教众,增凶恶,杀气铺天盖地,威慑群魔,仿佛天地之间,只有他一尊凶神。其手之枪,无坚不摧,无物不破,挡者披靡,片刻之间,已不知取了多少性命。
幽冥教众见他凶威,只疑是冥河老祖亲至,脸上皆有惧色,大都不敢抵挡。
玄昊道人看了,也不由叹道:“难怪师尊要立师弟一脉为我地仙护法,他这杀伐之道,着实令人心惊!”
紫炁见玄敖道人气势汹汹杀来,也有些胆寒,还未等他近身,便连忙祭起奈何圭,朝玄敖道人攻去!
玄敖道人冷哼一声,看也不看,持枪就朝奈何圭刺去。
旁边玄昊道人见了奈何圭,突然大为意动,又见了玄敖道人所为,猛然想起他这破灭枪的恐怖威力,怕坏了法宝,连忙喊道:“师弟,此宝神妙,与我有缘,千万别打坏了!”
玄敖道人连忙收枪,哈哈笑道:“若不是师兄提醒,险些失手!”说话间,那奈何圭上射出乌光,已然照到玄敖道人身上。
紫炁见了,以为玄敖道人必然无幸,冷笑道:“生死一之际,还分心二用,当真是不知死活!”
岂知话音未落,突然红光大盛,玄敖道人脚下现出品业火红莲,映得全身上下,一片火红,似乎无处不是业火。那奈何圭上的乌光,照到玄敖道人身上,毫无反应,乌光的业力反被红莲吸取去了。
业火红莲曾将整个冥狱无穷年月累积下来的业火吸收一空,与业火红莲相比,奈何圭乌光的那点业力,哪里够看?
其实玄敖道人真身,曾血海冥狱之受无穷业火烤灼,以业火反复锻炼,岂会怕这丝业力?不过是奈何圭所射的乌光,激了业火红莲,因此自动出现,显示神通,并非玄敖道人主动召出!
紫炁见玄敖道人无恙,不由呆愣了一下,已被玄敖道人一隐一现,跃到身边,却不理他,只将破灭枪狠狠朝他座下浑沌的前腹刺去。
浑沌枪,血流如注,所溢俱是黑血,其煞气如浆。
它自生出以来,从未有法宝对它造成伤害,如今次受伤,又惊又怒,痛得狂啸一声,转头恶狠狠就朝玄敖道人咬去!
玄敖道人见它如此凶恶,正待再补几枪。说时迟,那时快,他还未继续下手,已从浑沌受伤之处,遁出一道烈焰红光,落地上,化作玄云道人,说道:“还好还好,破口尚前腹,还能炼制法宝!”见玄敖道人还有扎它腹部之意,顿时大急,喝道:“师弟,你要杀它,只宜从头部下手。它的腹囊乃是宝贝,集一身神妙,远胜过其他各处,却千万不要损坏了!”
玄敖道人见玄云道人已经脱险,放下心来,听了他言语,又是好笑,又是钦佩,说道:“师兄放心,我知道了!”说话间,已经挡开紫炁的巨刃,将破灭枪舞得神龙一般,疾刺浑沌头顶。
他先前刺浑沌前腹,因知玄云道人其体内,所以只用了七分力气,怕伤了玄云道人。如今玄云道人已出,他是有意要取浑沌性命,自然用出十分力气。破灭枪继承了盘古斧锋锐之气,连天地都能劈开,连虚空都能刺破,岂能破不得浑沌的头颅?
只听“噗”得一声闷响,那枪从浑沌头顶贯入,从下颌贯出,已破了浑沌元神识海。浑沌虽是天生凶兽,神魔之体,却哪里还有命?
只见它悲鸣一声,巨大的身躯“扑通”倒地。玄云道人看了,大喜道:“师弟,你去将另外三大凶兽的腹囊全为我好生取来,不可坏了一个!日后师兄对你,定是有求必应!”一边已将葫芦祭起,收了浑沌尸身。
玄敖道人笑道:“师兄有命,岂敢不从?还要许愿作甚,却是见外了!”
这四大凶兽,除了他的破灭枪之外,无物可破,无计可施。既然他如今已杀了一兽,除恶务,便不能放过另外三大凶兽。因此翦除凶兽的事情,非他莫属,他自然责无旁贷。至于保得腹囊完整,倒也并不为难。
玄敖道人杀了浑沌,就待向月浡座下的穷奇杀去,却不知四大凶兽,应运而生,四兽连心。这边浑沌刚刚殒命,饕餮、梼杌、穷奇顿时都有感应,齐齐仰天怒吼一声,也不管其他,就朝玄敖道人所奔来。计都、罗睺、月浡见了坐骑异状,顿时也察觉这边情景,又惊又怒,各持兵器迫开众仙,也朝这边杀来。
四大凶兽,都是秉天地之间的戾气而生,天生斗志,越战越勇,凶戾之极。往往损伤越重,反而越激凶性,拼命缠斗,不死不休,根本不知道畏惧为何物,绝不会弃战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