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这个心细如发的家伙在。于是就对正祀吩咐道:“把绳子给我解了。”
池田正祀但笑不语。
“绳子是渡边医生系的。”意外的,开口的是一直没有话语的灰原哀,她依旧没有抬头看他的眼睛,而是继续说道:“另外他还说为了防止你乱动给你做了手脚,三天之内下不了床。”
木原康表情麻木,怪不得他从刚刚开始双腿就没有知觉,他还以为是麻药还没过劲呢!
“喂,三天?”木原康想要惊坐起来,却被绳索牢牢绑住,“三天时间够我做多少事的了。”
“比如呢?”那淡雅的声音突兀的响起。
木原康比如不出来,他嘴角抽搐的瞅着这个拿着记事本越走越近的人,似是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渡边淳没有理会他,而是将绑在手臂上的绳索都解了开,然后递给他一份东西。
活动了手臂,木原康接过来看下去。
第一张是他的身体报告--轻微脑震荡加上些许内伤,外伤无数但是没有命中要害,不过右手臂的伤势加重了。
第二张是池田正祀的。
木原康眼见的,脸色阴沉了下去。
这里都是对他知根知底的人,所以木原康丝毫没有掩饰他现在的情绪。
“给我个解释?”
半晌,木原康抬头,盯着池田正祀,没有错过他脸上那一闪而过的愧疚表情。
愧疚?--为什么会是--
“这就是我退出行动组的原因。”正祀低头,随后又坚定的抬起头来。
“我不想再沾染鲜血了。”
“我是池田家的独子,集团唯一继承人……更是,园子的未婚夫。我不想,手上再沾上人命了。”
“我做不到改变过去,但我希望能面对未来。”
报告单上,各种外伤林林总总超过百处,都是在这三个月之内所受的。
木原康心头微震,他一下子就明白了这意味着什么。
组织的任务不好过,特别是这种带有惩罚性质的任务,而他刚刚那些话就正好说明了他为何会受这么多的伤。
又为何,明明一个月结束的任务他三个月之后才回来。
“很好。”木原康笑到,“你的申请报告我批准了。”
……
这个夜晚很平静也很汹涌,安室透端坐在电脑前,认认真真的看着屏幕上的个人资料。
“池田正祀……”他轻轻低喃,因为某个便宜师父的缘故,他几年前就听过这个名字了。不过因为并不在一条线上就一直没有见过,直到今天。
他拨出去一个电话。
“喂……我需要你帮我一点事……嗯,我想要尼古拉斯在美国这三个月来的详细内容……不要告诉康帝。”
电话那头,一个斯文的男士口中却发出妖娆女性的声音,仿佛白天见鬼一样。
“ok,”她说,“那么作为交换,我要你那天特殊行动的具体内容。”
安室透手指轻轻敲了敲桌面,半晌,他才回答,“成交。”
电话撂下,他关闭了电脑,在黑暗中摸索着什么,一会儿,手中就拿着什么东西。
视线对焦,借着微弱的月光,能模糊的判断出那是一张照片。
照片上,一个女性笑容明媚。
这个笑容安室透永远不会忘记的,那仿佛能打开他内心深处那扇永闭的大门,久远的记忆奔涌而来。
“虽然面貌改变了,但……”
“宫野明美……”
……
“还有件事情没告诉大哥。”医院内,几人围成一个小圈子谈天说地。说到兴时,池田正祀突然说到。
众人的目光看向他。
“嗯……刚刚我不小心把明美姐的事情给说漏嘴了。”
木原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