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李密,即便是同为女性的宛儿,也被迷得颠三倒四,三人仿佛被人下了迷咒一般,只差绑在对方身上了。
石不语趁这机会寻思一番,打定主意,决心半夜潜伏出营,往城中去趟报信,也顺便商议如何解救那两个倒霉的囚徒。只不过,这方法的实施,还是需要莫愁的配合,换而言之,只怕晚些时候,又要哀求这位“女王”一番了。
说着话,不觉过去许久,黄昏将至。杨林吩咐军士摆酒,虽然行军之间仓促将就,却也已奢华得令人切齿。而这顿饭,足足吃了两个时辰,那位威风凛凛的靠山王爷,更是放下英雄气概,亲自为儿媳夹菜,莫愁面前几乎堆积一座山峰,看得石不语眼热不已。
正在心中嘀咕,就听得杨林朝他笑道:“逝儿,等此间事了,你便同回登州,替父王打理水军如何?”
石不语听得一怔,所谓水军,乃是靠山王帐下专为驱逐海贼而设的军团,战力自是不差,更难得的是,却有数十只战船之多。虽然某位男性对船只的了解近乎白痴,但看其规模,便能料想其实力,毕竟那些海贼如此骁勇,若没有棋逢对手的战船,又如何能对抗数十年之久。
正有些愕然,一边的李密已抱拳笑道:“恭喜大哥了!我向父王求了数次,他却始终不肯答应,今日居然如此轻易交了出来。”
杨林在旁听了,不由笑骂道:“密儿着实贪心,我那几万能征善战的虎翼军,不早落在你手中了么!”
“这个……父王,你可知多多益善的道理?”
石不语听他二人说得热闹,想起明日却要做些“背叛”的举动,心中未免不是滋味,连忙回道:“老爹,我对行军作战,丝毫不懂,不如将水军也一并交予二弟吧。”
“不懂便学,谁是天生会打战的。”杨林眼睛一瞪,佯怒一番,顿了顿,又笑道:“孤家今后便坐在府中,等你与莫愁替我生几个孙子出来。”
只听得“濮”的一声,正在饮酒的男子险些呛死,回头望去,却见莫愁颊上已飞起两朵红云,露出难得小儿女情态,端的是明艳绝伦,看得人不由呆若木鸡。
或许是察觉到灼热的视线,玉人若有察觉,微微转头,美眸深深婉转数眼,才让石不语肩头一颤,勉强回过神来,连忙祸水东移道:“这事,却不急,不如让二弟先来……”
话音未落,宛儿便在一旁抢道:“密哥哥就不用指望了。爹爹替他选了十几个女子,没一个入他法眼。”
石不语听得身上一寒,莫非,自己这兄弟,便是那传说中的gay?
还好,此时那被污蔑的男子已笑着开口道:“大哥,小弟眼光甚高,若不是十分满意之人,却不肯将就。这子嗣之事,还是您请先了,呵呵。”
说完这句,他却又以足以令人吐血的眼神瞟了眼身旁的宛儿,徐徐道:“倒是宛妹妹,每日沉醉于炼器,只怕将来很难……”
很难什么,他没说,不过,被点名的某位女子已跳将起来,愤愤道:“我可是宗门中人,才不要找什么……什么……”
“是吗?”李密拍着额头,做恍然大悟状,“怎的我前几日,见你在绣什么水鸟,难看是难看了些,却还能勉强看出是鸳……”
话还未说完,宛儿以涨红了脸,合身扑上,死命的去挠无良兄长。还是莫愁看不下去,笑吟吟的将她拉至身后。小妮子红着一张俏脸,狠不得将自己埋入莫愁背里,只是虽然如此,她却仍时不时的抬起头来,趁人不注意,朝石不语做上几个鬼脸。
杨林在一旁看得眯起双眼,老怀大畅,抚着长须笑道:“孤家今……”
话音未落,便见门外奔入一名亲兵,跪下禀道:“王爷,那几位宗长要您过去商议事宜。”
闻得此言,老头子顿时眉头紧皱,怒道:“岂有此理,这些宗士也太过无礼,不挑时间也就罢了,居然还要孤家过去,着实可恨!”
那亲兵听得主人怒,更不敢答话,只在一旁唯唯诺诺的侍立。杨林了会脾气,终于还是长叹一声,站起身来:“罢了,你这便带路,与孤家过去吧。”
石不语看得满心蹊跷,何方宗士有如此威风,敢叫大楚第二号人物过去见他们?待老爹走后,他便忍不住向李密询道。
“大哥有所不知,前些日子,陛下谴了几名海外宗士来,道有机密之事要父王协助。便是此次出巡,名义上是为了破获那王杠案,实则……恐还是为了那大事。”
“恩?什么事如此要紧?不但要朝廷派人来,还要老爹全力协助?”
“这却不知,父王也不肯多说。”李密摇头道,“总之,大哥与我今后行事都小心些。这几位宗士也算陛下的钦差,莫要落下把柄在他们手中。”
“这个自然。”石不语点点头,心中有些明白,看起来,老爹与杨广也不再是铁板一块,否则,又何必怕有什么把柄被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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