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忙不迭抬着官印出降的郡守大人,都让自己生平的第一次观摩战,大大打了折扣。
占城之后,各路豪杰依着原先的计划,各行其事。王伯当率着几位面善的豪杰大开粮仓赈灾,一面借着良机募兵,短短一日功夫,便收得新兵两千余人,外加郡中降兵,总兵力几乎翻了一倍,只是武器盔甲还有些欠缺,却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秦暮与单二两人,则带着几位长相可以治疗小儿夜啼的兄弟,去审问城中的大小官员。据他们所说,楚庭关于秦暮等人的通缉文书,恰恰于两日前至滨海府,上下大惊,更有少数走投无路的黎民借机叛乱,占了几个小城,以求苟活。滨海节度使周文锦镇压不得力,已遣人往外府求援,自己则率着府城安阳中的大部分士兵,先行向西面进讨伐。换句话来说,如今滨海府城空虚,若要难,便是最好的良机。
秦暮等人再审讯了几遍,确认招供属实后,便连夜齐集众杰商议。徐世绩当机立断,留下王伯当与一千士兵守城,其余七千余人,尽数起拔,连夜杀往安阳。也是鸿运临头,待到他们接近安阳时,据石不语在空中的侦察,安阳城中毫无戒备,居然还未收到郡城陷落的消息。徐世绩见机应变,将数百士兵扮做败军模样,入城求援。那留守的副将一时不察,堪堪打开城门,被乔装打扮的士兵占据城门,随后秦穆等人身先士卒,率着六千儿郎横剌杀入,到晌午时分,这大楚滨海的府已更换旗帜,成了义军真正意义上的据点。
事毕之后,秦暮等人一面出榜安民,一面收拢军士、招募新军。数日之后,又以安阳为为基,四出征讨各城,复又起大军联合叛民,前后夹击周文锦,半旬之内,将这支唯一的抵抗力量彻底剿杀。周节度使随后于乱军之中自刎丧命,彻底宣告滨海易主,从此再不纳入大楚的版图之内。
一月之后,诸豪杰于原节度使府中齐聚饮酒,一面庆贺造反成功,一面也商讨日后诸般事宜。到了此时,许多原先来不及决策的问题,例如日后的展、义军的名号以及最为主要的谁人为主等等问题,也逐渐浮出水面,虽说三十九位盟友皆是血海**同拼杀出来,情如兄弟,但有些事,终究还要理清,讲究个名正言顺。
石不语于这等军政大事也不拿手,只坐于侧席上,听着诸位兄弟安排诸项事宜。事实上,真能为义军日后前途出谋划策的,也不过是徐世绩、秦暮、王伯当寥寥数人,大多数的盟友,恐怕与他一样,不过做个点头摇头翁,时不时应上一句“可”或“不可”罢了。
酒过三巡,诸项事宜也大多理清思路,只是说到那谁人为主的问题,却始终纠缠不清。倒不是诸人贪这尊位,互相争夺,相反,这位子谈了许久,竟是无人肯去坐上一坐。秦暮、罗成只愿为将;单二统领绿林游刃有余,说到治国,却是连连摆手,死活不肯从命;王伯当以儒将自诩,情愿征战沙场;徐世绩倒颇有智谋,无奈他一向志在出谋划策,与这争霸一事毫无兴趣……至于其余的各位盟友,自然更不用提,便要他们去坐那位子,只怕**也瘙痒难奈,坐不到三日。
众人谈得面红耳赤,也不知是谁带头,忽的齐齐将目光投向静坐在一旁、抱着清荷吃得不亦乐乎的年轻男子身上……
石不语打了个寒噤,连忙轻咳一声,转移话题道:“诸位兄弟,我过几日便要出海往盈霞岛一行,不知何时归来。”
“老三,你去那做什么?”程行烈擎着根羊腿,诧异问道。
“我允过珈涟,要助她解除那刹族之祸,再者,也要往那妖岛一行。”
“不能晚些时候么?这里只怕用你的地方还多。”
“有诸位哥哥在,还有什么可惧的?况且,我此行远去,也正是为我等基业着想。”
“恩?此话怎讲?”
“我明白二哥的意思。”徐世绩点头道,“滨海三面被困,我等日后所需的兵器、盔甲、粮草、战马,恐怕都要依靠海上运输。那盈水族海运繁茂,正是最佳的人选。”
“原来如此。”罗成附和道,“家父前日来书,亦允诺提供我等一批物资,的确需要依靠海船运载。”
秦暮闻言大喜,抚掌笑道:“燕公势力甚大,有他支援,我等无忧矣!”
“不仅如此!”石不语轻曳羽扇道,“我已修书寄予李密,想必他亦会支援我军,这又是个天大的喜讯。”
“妙!妙!”群豪顿时拍着长桌,纷纷大笑道,“日他娘的!如此一来,便是那杨广小儿领军前来,我等也要杀他个屁滚尿流!”
“切莫轻敌。”石不语连忙泼冷水道,“须知……”
便在此时,只听得一声霹雳,四野震动,众人一惊,齐齐转头望去,却见后园方向滚起一阵浓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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