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又再度各奔前程。石不语向水族提出日后借助商船为滨海运输物资一事,得到了珈瀛的满口应诺,又少了一件心事的他,便随即率了凝寒诸女返回滨海助阵。红拂再度留下书信,飘逝而去,令人迷惑她此行究竟目的何在。珈涟本欲随石不语同去,无奈族中善后事宜甚多,无法抽身,因此也只得暂时留下。
不过,因了只是暂别而已,众人倒也没有太多的惺惺作态。石不语率了两百名特意挑选的水妖,登上水族准备的大型战船,躬身告别中,船只已徐徐驶离码头,回头望去,那站在岸上的一干身影已越来越淡,终于消散在晨雾之中。伴着凝寒的一声轻叹,这一番历时颇久而又跌宕起伏的海外之旅,便就此宣告结束。
船行数日,一路无风无浪的抵达了滨海,却已是黄昏时分。众人顾不得歇息,连夜策马狂奔,于次日清晨抵达安阳,与留守的尉迟兄弟二人匆匆一会后,便又更换了马匹,赶往北固关。
世绩等人事先已得探子报知,早早便率着一干兄弟在城外等候,见得石不语到来,二话不说,便是一个熊抱。待到浑身酸痛的男子从三十几人的依次拥抱中挣脱出来,那衣裳凌乱的模样,倒仿佛是落入色魔爪中的无辜少女一般……
欢喜过后,群豪一起入帐饮宴庆贺重逢,酒过三巡,秦暮一干人等便放下手中杯盏,敛容谈起此次楚军的攻击来,面色之中,尽显忧虑。那李道宗也就罢了,火犀兵便再厉害也不过三千之数,令人担忧的,是横亘在他身后,掌着十万精锐黑旗军的宇文来呼。先不提滨海区区六万新老混杂的军士,能否抵挡那十万久经杀场的黑旗军,单单那位号称大楚第一猛将的宇文来呼,便足够这里的群豪退避三里了。
“尽管放心,宇文来呼一时半会间,绝不会抵达。”石不语却是知晓其中的内幕,举杯笑道,“便是来了,小生也自有办法应付。再不行,我等据关而守,他还能飞上天去不成?”
他之所以敢夸下如此的海口,却是因为宇文来呼曾蒙自己救得一命,以这人的豪杰性子,必然会以恩报恩,暂时退兵而去。况且他从那海岛上撤离后,想必也要经历些波折才能返营,哪有那么快便能攻来,因此,暂时倒不必为其死伤脑细胞。
诸人面面相觑,却不知道这神情轻松的兄弟,葫芦里到底卖得什么药。怔了片刻,还是徐世绩轻咳一声,打破了沉默:“二哥既如此说,想必早已胸有成竹。我等还是先商议如何应付那火犀兵吧!”
“老三,你说的火犀兵,究竟是如何一个情状?”石不语微微皱眉问道。程行烈的表达能力有限,被询问了多次,始终纠缠不清,只一再推说“厉害”,因此,石不语直到此时,还弄不清那火犀兵的真正实力。
“被这些瘟生,折了我军足足五千儿郎啊!”听得石不语问起,一旁的单二忍不住拍着身前木几,仰天长叹,虎目中亦是有些湿润。
“老单,且放宽胸怀,此仇,我等必然加倍报答。”王伯当拍着他的肩膀安慰道,一边的罗琼便趁着空隙,将那火犀兵的情状一五一十的告知石不语。
原来,那李道宗乃是将门之后,其父无意中曾救得一位器宗中人,留其于府中住了半载。那宗士却是海外炼器的长老,神通颇为广大,他见李道宗天性聪慧,又念其父救命之恩,于是便收其为徒,教授各种元术。
可惜的是,李道宗虽然聪慧,却并不适合修宗,数年下来也无大成,只是其侍奉师尊颇有孝心,使得那宗士不忍责备,反倒心中生了许多惭愧,自觉枉为人师。于是转念之下,便决心另辟蹊径,要让这徒儿在行军征战上出类拔萃,享受一场人间富贵。
主意既定,这炼器长老便竭力邀集好友,为李道宗寻来数十对南麓火岭特产的赤火犀,又将饲养驾御之法传授于他,更费了许多力气,以毕生收集的材料打造了数千套辟火甲,其待徒之道,也算是尽心尽力了。
李道宗也甚是感念师尊的栽培之恩,在府中足足侍奉了其二十余年,到那宗士老迈仙去后,李道宗也已是年近三十的汉子了。此后,他便借着父荫,投往军中效力,仗着一身武艺,逐渐崭露头角,后因军功积累,坐到了信阳镇抚使的位子上,此次,便是奉宇文来呼的调遣,前来征讨滨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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