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天明,石不语便揣着南兰新设定的计划,逐个营帐的去将秦暮等人从美梦中惊起,于是,很快的,在议事营帐内,便出现了一群半**男子摇摇欲倒,而中间一人唾沫横飞的场面……
“那么,老单,你怎么想?”讲得许久,口干舌燥的石不语才停了下来,一面喝水,一面不无得意的问道。/Www。QΒ5、CoМ/
“我想……睡觉……”单二在木椅上摇晃着身子,几欲倒下,不知不觉中便将心底的实话脱口而出。
“算了!”石不语头上飞过数只乌鸦,无奈的摆摆手,又转向另一边的汉子道,“大哥,你觉得呢?”
“我觉得……”在说完这三个字后,靠在椅背上的程行烈便闭目思考起来,石不语在旁等候许多,听到的,却是一阵徐徐传来的鼾声。
“……全都去死吧!”白白讲了半日的男子顿时小宇宙大爆,忍不住想将眼前这些瞌睡虫统统砍成软体生物。
好在勉强醒来的徐世绩,及时插口道:“二哥,你这计划,好是好。不过,万一李道宗不肯与我们决战的话,又该如何?”
“应该没问题吧!他不是一直都嚷着要与我们决一胜负吗?”石不语犹豫道。
“本来是没问题的。不过,现在我们手头有了抵御火犀的法子,他还肯送上门来被痛殴么?”
“恩?李道宗不是也有供奉相助吗?大可布下火阵避水!”
“既然,能想到他会使用火阵避水,那么还去主动讨战的我们,不是很奇怪吗?”
“这……”石不语顿时语塞,无话可说,过了半晌,才颓然道,“照你的意思,这计划不可行?”
“可行,但是,必须要逼迫李道宗前来决战。”
“逼迫?怎么个逼迫法?模仿一下,也去买只乌龟送过去?”
“那倒不是。”徐世绩微微一笑,徐徐转头望向窗外,轻声道,“听说,李道宗治下的何阳,自新府守上任来,颇不太平,百渐有姓聚众起义的趋势。”
“恩,二弟,你的意思?”石不语若有所悟,手中羽扇却是颤了一颤。
徐世绩笑而不语,端起手中茶盏徐徐抿了一口,这才一字一顿道:“欲使其战,必先断其后路。”
经得这一句提醒,这个原本还有所欠缺的计划,终于补足了最后一点遗漏。随即,众人便各自分工,依着石不语的分派行事。
这里面,却是悠白最为辛苦不过,徐世绩派遣王伯当带了千两黄金,骑着它趁着夜色飞往信阳,打算联络当地的百姓起义,虽然并不指望能在数十日内便夺了李道宗的老巢,但也要让其根基不稳,忧虑后方。如此一来,心中始终挂念着信阳的李道宗,任凭他智谋出众,任凭他识破了石不语的诡计,也不得不出战一决雌雄。
不过,说来也是凑巧,这十余日的忙碌中,楚军阵营中竟也毫无动静,只是时不时便有一阵元力的异常流动。石不语在关上望见此景,心知那些供奉定是在为火犀设置防水之法,而从偶然升腾的赤光来看,只怕这防水的法子,倒与火有关。
事实上,本来要克制水,火便是最好的手段,所谓水火相克,哪边势大,便能克了对方。因此,这些供奉会想着用火阵来克制水龙倒也并不出乎意料。石不语看在眼中,喜在心头,他最怕的,便是对方不用火阵,如今见得奸计初步得逞,不由得心情大好,一口气赏了南兰数十两银子。
过得半旬,最后一颗定心丸终于宣告出现。风尘仆仆的王伯当与悠白从信阳匆匆赶回,自道此行颇有收获。在千两黄金的刺激与言语的挑动下,早已无法在杨广的暴政下苟延残喘下去的百姓,端的是一人举臂应者云集,数日内便有几支人马揭竿而起、斩官夺府,待到王伯当归程之时,信阳已如同被点燃了引线的火药桶一般,随时有彻底爆炸颠覆的可能。
在这种情况下,相信治理当地的文官府守,必然会派遣信使,急召李道宗回兵镇压。亦正了料中了这点,翌日清晨,一身白衣的石不语,便告别了一干兄弟,独自出关,往楚军营中投递战书,欲以三寸不烂之舌达成目的。
很快的,一队巡逻的楚军步兵在离营百丈开外撞见了孤身而来的使者。在通报过姓名与身份后,自恃“天下逃功第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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