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谁人如此大胆?”石不语吃了一惊,随即诧异的望着义弟竖起手指,指了指天空,“恩?天……天子?杨广?”
李密微微点头,示意确是如此,下一刻,他已被石不语紧紧抓住手腕,低声问道:“二弟,如此说来,当初刺杀老爹的腾焰诸人,也的确是杨广所遣?”
“不错!”
“你肯定?还有,老爹与杨广的关系,怎会弄到如此之僵?”
李密叹了口气,忽的问起毫不相关的问题来:“大哥,你可知先帝杨坚是怎么死的?”
“恩?似乎是病死的。不过,据民间私下流传,又说其死于杨广之手?”
“唉!父王之灾,却正与先帝的死因有关……”
原来,自那日遭遇袭击为石不语所救后,杨林虽不信义子推测的“杨广弑叔”之说,却也难免存了一丝怀疑。因此言行之中,十分谨慎小心,又暗中派遣探子上京,打探朝廷的局势。
这中间,关于杨广弑父的传闻,不知如何,竟也逐渐流传开来,任凭官府如何禁止,也堵塞不住。旁人也就罢了,那杨林听在耳中,时间久了,却更添一分疑虑,他知晓兄长身体一向安康,突然病故,的确有几分蹊跷。再者,如石不语所说,若杨广真能弑父夺位那么再杀一个叔叔,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在这样的猜忌中,数月之前,朝廷忽的派下几名禁军将领,往杨林军中任职,名为观摩体验,却暗中拉拢登州将领,试图徐徐掌控兵权,好在登州经杨林多年经营,早已是铁板一块,那几名将领阴谋未曾得逞,反倒引起重视,被远远的隔离了开去。经此一事,杨林算是明白,无论实情如何,新帝对自己有所企图,却是相当明显的。
一计不成,再生一计,两月前,杨广又命宫中供奉亲往登州传旨,要杨林交卸兵权,往京中颐养天年。已有了戒备的靠山王,哪肯乖乖束手上京任人宰割,当下暗中挑动海盗袭击登州,随即以海患未除之名将此事拖延了下来。
那三名供奉极不甘心,却也无可奈何,只得暂且与水军一起出征,等击退海盗,再催促靠山王上京覆旨。奇的是,某次交战那海贼中,忽有一人在交战时拼死投入登州阵中,将一封书信呈于杨林面前。
杨林伸手堪堪接过,便在此时,异变突生,稍微立得远些的三名供奉在望清那名海贼的面容时,忽的齐齐出手,目标却是杨林手中的书信。一旁的李密却恰恰一直盯着三人,见状急忙出手,将杨林推离远地。
此时,杨林也早已回过神来,知晓这书信中必有秘密,急忙后退,那三名供奉见事不可为,干脆便放弃抢夺书信,转而试图将杨林斩杀于当场。危急之时,却是那位自言曾受石不语大恩的中年汉子及时现身,一场激战,将三人尽数轰入海中,救了杨林一命。
到了此时,又惊又怒的靠山王也再无心情顾及海贼,急忙起程返回,路途之中,便在重重护卫中,将那书信打开……
只是,才看得一眼,一向泰山崩于眼前而不变色的杨林,居然面色瞬息间转为死灰,随即一言不的步入船舱。片刻后,整只战船上的水手都相当清晰的听到了一阵夹杂着悲痛与愤怒的嘶吼,而这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据说便来自于靠山王独居的船舱之中……
虽然如此,但出于本能的第六感,并没有一个人敢闯入打扰。数日之后,待战船返回登州之后,踏上土地的靠山王随即将李密与宛郡主唤至府内密室,将那封书信徐徐展开在二人面前……
“老实说,在望见那封书信的瞬间,我几乎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李密言到此处,仿佛回忆起那日的情景,满面惊诧之色毕露,“而宛儿,更是直接晕了过去……”
石不语听到此处,再也忍耐不住心头的疑惑,急急问道:“那到底是什么?”
李密浮出深深的苦笑,颤抖着嘴唇,过了许久,长长的吸了口气,颤声道:“那封信的第一行,写着……”
“恩?”
“杨广弑朕,皇弟当继朕九鼎,为朕报之……”
“什、什么!”
如此惊呼出声的石不语,只觉得一股热血直冲上头,脚下一个踉跄,当即被绊倒在地,额头重重的撞上树干,登时鲜血涌出。
“大哥,你、你还好吧!”李密低呼一声,急忙上去扶他。
“……还、还好……”石不语无意识的回答着,只觉头脑一片混乱,甚至察觉不到额头的剧痛,口中喃喃不止。
“难、难道说,写这信的,便是……便是……杨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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