旨召杨林入京,又暗中吩咐那几名传旨的供奉,若是杨林不从,大可暗中寻个机会下手,夺了他的性命。
只是杨林自接旨之日起,便远航出海,终日处于一干亲兵拥簇之中,那三名供奉却是寻不到一击必杀的机会。便在此时,那名信使却突然出现,而三名供奉之前便已在宫中看熟了对方的通缉画像,当即认了出来,见事机即将败露,只得仓促出手,终究丧于那神秘中年男子的剑下。
“孤家父母早丧,全赖年长十岁的皇兄于乱世之中将吾抚养**,兄弟二人携力打下铁桶似的江山。怎料临老,皇兄竟丧于逆子之手……”杨林说到此处,早已满面涕泪qb5,哀戚中又散着一股杀意,紧紧捏拳道:“孤家若不将那畜生碎尸万段,怎能告慰皇兄在天之灵!”
石不语身子一震,只觉一股肃然之气逼面而来,隐隐夹杂着浓重的血腥味……直到此时,他才能突然理解,为何一向看似无害的老爹,会在二十年前,被誉为天下第一猛将,号称“一棍荡十州”!
“出来!”便在此时,只听得怒气勃的杨林一声低喝,手中短棍如同霹雳一般击出,旋向左侧的灌木,一声惊呼中,狼狈的少女踉跄着跳出身来。
“宛儿!”已做出一半攻击动作的杨林急忙撤步,微微惊道,“你、你不在登州,怎会在此?”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惊魂未定的郡主却是毫不惧怕父王,一面拍着身上的落叶,一面挽着对方的手臂道,“爹爹,你和逝哥哥和好了吗?”
“晤!”杨林却也拿这女儿毫无办法,抚着她的长道,“原来,你是担心逝儿才跟来的?”
“才、才不是呢!”小妮子面上一红,却是忍不住偷偷瞟了石不语一眼,玉石般的面颊上也带上了少许微红。
石不语看在眼中,倒觉着有些感动,正要开口调笑几句,便听得身旁的李密也是一声低喝,袖中匕如电般疾射而出。
“当”的一声,飞向粗大槐树的匕在空中被无名的力量打断,忽的落下地来。随即,在月光无法照见的阴影中,修长的身影逐渐清晰起来……
“师父?”石不语吃了一惊,急忙按住李密的手臂道,“二弟,且慢动手。”
“抱歉,打扰了,在下凝寒客。”沐浴着淡淡月光的清冷美人,以优雅的姿态,向着杨林微微屈身行礼道,“逝承蒙您的宠顾,凝寒在此多谢了。”
杨林微微一怔,不由得向着石不语问道:“逝儿,这、这是你的师尊?怎么看上去,却只比你年长数岁……”
“所以说,女人要懂得保养。”石不语摸着下巴,尴尬笑道,“事实上,师父她已经年将近百了。”
“近百?”且不提旁人的反应,同样身为女性的宛儿,在听到这句话的瞬间双目放光,直接便扑上去拉住对方的玉臂道,“姐姐,你是怎么保养的?可有秘诀?要不要每天吸食人血什么的?”
“……你当是吸血鬼么?”石不语顿时无语,看了眼被痴缠得无法摆脱的凝寒,轻咳一声,转移话题道:“师父,你怎会在此?”
“恩?没什么!”凝寒微微摇头,透过纱笠的目光充满了温柔,“我见你许久不归,担心你出事,所以……”
“是、是这样吗?”对上如此的眼神,男子的心中忽的泛起阵阵涟漪,不由自主的伸出手去,轻轻的握住了那双柔荑。
然而,如此习惯成自然的举动,却在一旁的几人看得目瞪口呆,宛儿更如同石化一般,喃喃道:“逝、逝哥哥,你、你们的关系……不、是师徒吗?”
“这个嘛……”石不语面色一红,尴尬的放开了手,事实上,两人之间,虽然如今的关系已变得十分暧昧难以解释,但在日常的生活中,却还都是按照以往的习惯互相称为师徒,只是这师徒究竟要不要加引号,却只有两位当事人自己心知肚明了。
一片沉默中,只听得呆若木鸡的杨林忽的抚掌大笑道:“妙!妙!原来如此!果然好手段!”
“爹爹,你在说什么啊!”宛儿满面涨红,娇嗔道。
“无妨!无妨!”杨林重重拍着义子的肩膀,放声道:“逝儿,你尽管去做。哼!哼!世间礼法,岂又是为吾辈所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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