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只要老爹你暂且按兵不动,我等终会有应对他的法子。恩,先设法去了那墨麟再说!”
“好!既然你如此说,此事便交于你了!”杨林也不迟疑,颌道,“明日孤家大军便至,你且输一阵再说!然后,便轮到孤家这边……”
“……逃跑并非我的长项啊!”
然而,无视他的抗议,杨林已径自起身,拍着身上的落叶道:“事不宜迟,今夜便散了吧,来日有事,我在阵中寻个机会再通知你。”
“……好吧!”事已至此,石不语也无话可说,只得无奈起身,与凝寒一起告别而去。
“逝哥哥……”宛儿看着他半晌,似乎有话要说,但到得最后,还是化做那句,“要多加小心哦!”
“……是!你们也要多加小心!”
便在此时,随着石不语的离去,一阵微风忽的轻轻吹来,掀起了凝寒的面纱。虽然,那只是一刹那的展现,但惊鸿一瞥的美丽,却已令在场的三人齐齐石化……
“凝寒姐姐,真美!”这是宛儿的赞叹。
“我儿果然有手段!”杨林却有几分得意的笑道,“密儿,你也要多向……密、密儿?”
“师尊吗?”恍若未闻的李密,怔怔望着那远去的身影,忽的长长叹了口气,喃喃道,“可惜了……”
翌日,三万登州军如期而至,在晌午时分抵达了北固关外,并与李道宗的信阳军顺利会合,只不过,在选择扎营地址时,杨林并没有选择就近驻扎在李道宗的军营附近,而是挑选了相隔约半里的一处丘陵,形成犄角之势。不过,早已了解内幕的石不语等人,在闻得这一消息后,却是心中微微笑,显然,靠山王此举正是为了拉开距离,保证计划的顺利进行。
扎营既定,一夜无话。到得第二日,杨林便挑选了两万虎翼军,亲自上阵,口口声声喊着要与逆子决一死战。被骂得狗血喷头的石不语自然是关起门来充当缩头乌龟,改由群豪接战,那杨林手段果然了得,日不过午,接连败了秦暮、单知雄、王伯当、程行烈四将,喜得在后押阵的李道宗赞叹不已。
而佯败回关的秦暮等人,却也对杨林的武艺深感佩服,按他们所称,莫说是佯败,便是当真实打实的交手,这三十九盟友中,恐怕除了罗琼,并无人可以胜得过老当益壮的靠山王。
因了此言,罗琼却是心痒难奈,狠不得当即出关来上一番挑灯夜战,苦苦熬了一夜,次日清晨便点齐本部兵马出关邀战。这一次,杨林却是按了之前的约定,在鏖战数百回合之后,故意将左臂迎了上去受了一枪,小败回营。
许是天意弄人,在这场激斗中,杨林与罗琼二人却都真存了较量武艺的心思,将一场原本设计好的单挑演化得真假难辩。一向颇有谋略的李道宗,到了此时,也疑心尽去,连忙上前拦阻追兵,随即星夜前往探视靠山王。
“李节度,孤家惭愧!”左臂包扎得如同粽子般的杨林,面色苍白的靠坐在榻椅上,虎目微合道,“本欲一举扫平因孤家而起的灾祸,不料那贼人如此……唉!”
“王爷言重了!”李道宗见他如此自责,心中最后一点疑虑也宣告消除,连忙安慰道,“胜负不过兵家常事,还是暂且将养身子,囤守此处,待朝廷军队攻克了他处反王,再来支援我等。”
“李将军,你有所不知!”李密见对方起了死守的念头,当即插口道,“登州近来海贼猖獗,其中高信一股更是自称吓天霸王,妄图强攻登州。吾等不能在此久留,还是要攻下北固,再返兵救援登州。”
“岂有此理!区区海贼,竟敢狂妄至此!”李道宗恰也听闻过那海贼高信的名号,当下又信了几分,当即霍然起身,大怒道。
李密看到此处,也是有些佩服眼前这人的英雄气概,心中暗叹一声,无奈道:“故而,我军却无法死守,惟有战决才是正道。”
“不错!”杨林按着伤口,接口道:“如今看来,那贼军所依仗着,亦不过两人。石不语那厮还算知道些廉耻,谅他也不敢与孤家对敌。所虑者,倒是那罗琼,不知此人出身何处,竟有如此武艺……”
“父王不必多虑。不若明日由孩儿出阵,将那罗琼斩于马下。”
“胡闹!你文韬虽足,武略却嫌不够,妄自出阵,不过送死罢了!”
“可是……
“没什么可是!孤家的吩咐,你敢不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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