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看过来!这里的表演很精彩!”靠在墨麟背上的男子,用完全走调的声音,唱着乱七八糟的歌曲,目光却始终停留在九婴的身上,看起来,对方的耐性,似已到了崩溃的边缘。
“老板,你放过我吧……”不过,从目前的情况来看,哽咽着的玄墨,才是第一个面临崩溃的受害者。
“你懂什么!唱歌是追求女孩子的必杀技!”石不语重重赏了它一个暴栗。
“是这样吗?可是,老板你的歌,也实在太难听了一点吧!”
“喵喵的!就是如此,才能够锻炼脸皮的厚……靠!玄墨,快闪!”
胡扯之中,却见那终于下定决心的九婴已沿着平原蜿蜒游来,其竟远胜过疾奔的猛兽。石不语当即变色,掉转墨麟便要逃之夭夭,才行得两步,便见一道巨大的光柱从天而降,堪堪落在一人一兽方才的立足之处,登时轰出一片焦黑的深坑来。
“好险!这厮倒如女人一般,说标便标,果然喜怒无常!”抹了把额头的冷汗,石不语驾御着墨麟狂奔于原野之上,在他们身后,是穷追不舍,将一切障碍尽数化为灰烬的愤怒巨蛇。
有意无意的引诱中,控制着度的一人一兽,将自恃实力压倒一切的九婴往事先设定的峡谷中引去,沿途之中,也不知有多少倒霉的野兽,因为闪避不及成了巨蛇的泄对象……
只是,沿途之中,早已埋伏在左近的虎面、炎罗、风影、白童子诸人却时不时的出击,趁着对方紧追石不语之际,在旁偷袭一番,他们却也不如何缠斗,往往一击得手,见得巨蛇流血少血,便即心满意足的撤退。
吸取了大量血气因而恢复能力甚是强悍的九婴,虽然对于这些挠痒一般的攻击,并不如何放在心上,只是,反复的骚扰却阻碍了行进度,甚是令人烦躁,也越使它下定了无论如何也要在今日清除祸患的决心。可惜的是,逐渐被怒火冲昏头脑的巨蛇,却没有觉,那些一击便走的对手,在偷袭之时,目光却始终停留在自己受伤的部位上,似乎在观察着什么……
又追逐得一阵后,远远吊在前方的一人一兽,忽的一个急转,奔入了左侧的峡谷之中。紧追在后的九婴略一踌躇,便仗着自己压倒一切的实力,在后蜿蜒而入。它却也聪明,生怕对方在谷口安排下什么阵法,干脆便昂起蛇,数道光柱连续不断的扫射而出,以之开路。如此一来,便是那谷口布下了威力如此巨大的法阵,也在这一阵乱轰之下,被破坏得七七八八了。
乱石轰鸣中,小心戒备的巨蛇,徐徐游入了峡谷,九个蛇高高昂起,朝着四面八方观望,甚是谨慎。只是,出乎它意料的是,尘土飞扬的峡谷之中,并没有事先预想的伏兵,便连那位引诱自己入内的男子,不知怎的,也已停下步伐,独自靠在一面崖壁前,施施然望着自己。
九婴见得如此,略一踌躇,心中便有了计算,三随即高高昂向穹天,厉声呼道:“跋突大人,若要诱我决战,便现身,躲躲藏藏,平白浪费了大家时间!”
此言一出,还在山石震荡之际,便听得高处一声冷哼,宇文君集率着一干人等,从巨石之后转出身来,手提那柄玄剑,遥遥冷视着山下的巨兽。另一面,追踪而来的虎面等人,也已悄无声息的堵住谷口,形成两面夹击之势。
九婴见得此景,不惊反喜,目光四下巡视一周,忽的桀桀笑道:“有趣!有趣!我本以为,尔等费了偌大心机诱我入谷,必然有什么奇兵,居然临到头来,还不过是这些手下败将!”
话音未落,便听得独自立在崖前的石不语,亦是摇着手中羽扇,淡淡一笑道:“也不知昨日是哪个家伙,被手下败将斩去了五个头颅,最后还要靠些卑鄙无耻的手段来挽回败局!”
“放肆!”此言一出,九婴登时大怒,蛇信猛然吐出尺余长,毒气缭绕当场。
“恩?不是五个吗?那么,难道是六个……喵喵的,说打便打么!”石不语随口取笑,话到一半,便见对方已猛然扑来,急忙催动墨麟,纵身一跃,已跳上一块高高在上的岩石,口中却没有任何停歇的意思。
只是,九婴这一扑,却恰恰落入石不语方才处身的位置,宇文君集在上瞧得分明,急忙喝道:“兰蓉,还不动手,更待何时!”
“是!”只听得一声轻应,不知隐藏在何处的花妖已急急催动阵法,片刻之内,山谷中如刹那经历四季一般,无数紫草于岩缝中拔节而出,片刻之间,便将山谷铺染成一片紫色原野。
那九婴却也微微一怔,只是惊愕过后,却见自身并无任何损伤,登时桀桀笑道:“跋秃大人,你这阵法,似乎也不见得如此灵……”
“是么?”话音未落,只听得一声冷哼,一颗小小的火星从石不语手中弹出,顷刻间落入紫草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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