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他娘的!”沉默之中,程行烈再也忍耐不住,跳起身来道,“你们这些鸟人,说话便是喜欢遮遮掩掩,一点都不干脆!”
众人听他如此怒骂,未免都有些尴尬,彼此对视一眼,忽的齐齐大笑起来。石不语展开手中羽扇,干脆便直视着李渊,笑道:“李大哥,你可想坐这盟主之位?
“想,自然是想!”李渊却也一改方才的遮掩,爽快应道,“不过,却是不能!”
“为何?”石不语一怔,旋即自问自答道,“明白了!嘿嘿,莫非你打算隐藏身份,趁着杨广出巡之际,抽冷子在背后来上一刀么?”
“正有此意!”李渊淡淡一笑,露出惋惜的神情来,“只可惜,如此一来,这盟主之位,我却是坐不成了。”
“恩,那倒也是,除非你打算现下便扯起反旗来。”石不语微微点头,顿了顿,又道,“那么,这盟主之位,依你的意思看来……”
李渊淡淡一笑,却不应答,只是伸出食指,向着埋头饮茶的程行烈,虚点了数下……
“我?”被他遥遥一指,程行烈登时如同被点中**道一般,怔于当场,过了半晌,忽的跳起身来,大声嚷道,“莫找我!咱家打死也不干!”
“咳!程兄弟,不是找你,而是找你们滨海……”李渊这次却是真的怔,急忙解释道。
“呸!你当我是傻子么,说什么滨海,最后还不是要老子受苦!”程行烈突然智略大开,将牛摇得如同拨浪鼓一般,“先前,你们骗我当皇帝,现下,又骗我当什么狗屁盟主,怎么,看我老实,好欺负么?”
“这是欺负么?”石不语看得啼笑皆非,只得上前先行劝慰,一面又向李渊笑道,“这个,李大哥,蒙你好意,不过……”
“好意么?”一直默然不语的罗琼,却忽的轻哼一声,斜视着房顶道,“逝大哥,恐怕李留守的意思,是打算找我们充当傀儡吧!”
他这话说得颇为刻薄,群豪闻言,一时都有些尴尬。只是那李渊听在耳中,却是面色丝毫不变,坦然道:“不错,若一定要说是傀儡,倒也没错……”
群毫闻言一怔,虽然心中早已隐约猜到这位李留守的意思,却想不到,他竟如此坦白,便是方才出言讽刺的罗琼,登时也是一怔,没了下文。
“今日诸位兄弟在此,我便实话实说了!”李渊环视一周,徐徐起身,沉声道,“自驻守西原之日起,渊便颇有问鼎中原之心,半是为己,半是为了家中那对紫薇临世的儿女。”
听他说得如此直白,群豪一时间倒也无言以对。事实上,如今的各路诸侯,哪个不在心头想着问鼎中原,只是无人**裸的说出来罢了。相形之下,李渊的这种宣言,虽然看似有些无耻,却也无耻得可爱。
而见得众人并没反驳鄙视之意,李渊心中一喜,顿了顿,又朝着在场的列位拱手道:“话又说回来,我倒有一事,想请教诸位。”
徐世绩轻敲着木几,徐徐道:“……李留守请讲。”
李渊泰然一笑,环视身遭道:“如今南方各府,滨海的势力亦算是数一数二的,他日若是推翻了楚廷,不知诸君有何打算?”
他这话问得还算委婉,不过言下之意却是明白的很。所谓的“有何打算”,其实便是问程行烈、秦暮等人,是否也有抢个皇帝位子回来坐坐的念头。
“这个么……”群豪彼此对望,都不约而同的咽了咽喉咙,沉默之中,还是徐世绩站起身来,坦然应道,“我等兄弟,当初举兵起义,一为营救自保,二为建功立业,至于皇图霸业的念头,从未有过!”
“当真么?”李渊目中光芒一闪而过,连声音都带上了一丝颤抖。
“什么真不真的!总之,老程我,决不是那块料!”程行烈霍然起身,指着一干兄弟道,“至于他们么,据我所知,有好色的、有爱财、有贪功贪名的,却没一个想做皇帝的!”
“不错,我等并没此念……”群豪闻言,先后徐徐点头,没有一个迟疑良久的。
“原来如此!”李渊闻言,微微颌,忽又道,“诸君志向淡薄,李某佩服。不过,天下大势,如顺水推舟,恐怕由不得人……若是他日真到了天下争霸之时,诸位又如何应对四面的诸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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