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着对方施礼问道:“宗长,小生有一事不明,不知我宗犯了何等大错,却要被逐出宗门之列?”
“这,也不能说是逐出,只是……”钧鸿子本便不知晓内情,一时哪里说得出来,当先便以目视出尘子,后者急忙上前一步,接口道,“只是贵宗早已丢失了修行的元诀,门中又无几个弟子,日渐衰微下,自然而然便退出了宗门行列,倒并非我等恃强驱逐。”
“原来如此……”石不语点头应道,“那么,若是我宗已寻回了修行的元诀,又重新收得许多弟子,是否便可以自然而然的重归宗门之列呢?”
“这个嘛,自然是可……”出尘子下意识便要允诺,却是突然觉得不妥,急忙收口。他也是个聪明人,听得对方如此一说,当即明白,这个久已衰落的御兽宗,怕是已又重新复兴了。
见他一时不能应答,石不语却又微微一笑,朝着台下的数百宗士拱手道:“再者,小生大胆问一句,不知当时将我宗逐出宗门之列时,可有事先通知过各宗?”
出尘子登时又为之一滞,他们当时将御兽宗驱赶下山时,的确未曾与其他各宗商议,只是事后随口补报了一句。那些宗门对此事也不以为意,往往只以“知道了”应答,只有几个小宗感叹了几声,却也没有否定。
“如此说来,是没有了?”石不语微微屏眉,故作忧虑道:“符、阵、音、文等宗,皆是我中原赫赫有名的宗门,若不通知他们一声,只怕与规矩不合吧!”
他这话,贬斥术宗的同时,却又暗暗抬高了其余几宗的地位,绕是各位宗士知他别有居心,也不由得微微点头,对这马屁颇为受用,登时对御兽宗多了几分好感。
只是此时,见师尊哑口无言,一旁的青虚登时大急,再顾不得尊卑之分,跃上台来,向出尘子行礼道:“师尊,弟子有些话,想问石不语宗友!”
出尘子巴不得有人援手,心中一缓,连忙应道:“无妨,你问便是了!”
“是!”青虚又躬身行了一礼,这才转向石不语道:“宗友,当年之事,我等都有些忘却了,难免有些差误!只是,在下却有一事不明,请宗友指教……”
石不语心中暗骂,你若忘了,怎会把当年的睚眦小仇记得这么紧。当下也不揭破,淡淡笑道:“请讲!”
青虚却是最恨他这种笑容,强忍着一腔怒气道:“当年,我在师尊座下,听师尊与诸位长老决断贵宗之事时,曾说得一句——‘御兽宗,其法门乃是器宗传承,如何能算入我法宗之中’……”
他话音未落,便听得下方的宗士登时嗡嗡轻响,有些纷乱。的确,当年凝寒收石不语入门之时,便已对他言道,御兽宗的法门都是从器宗中得来,因此在中原各法宗中一向被视为异类,多受排挤。这点,却是任凭你如何牙尖嘴利都回避不掉的……
听得这话,却见得台下一片赞同之声,石不语心中却也大感惶急,他终究不是圣人,算来算去,却将这最要紧的一个漏洞给忘记了。如今被人这么一逼问,一时之间,哪里答得出来。
而见他不能应答,青虚更是畅快,当下便也学着对方,淡淡笑道:“因此,我宗长老,之所以将贵宗列在各宗之外,却也是为了贵宗着想,希冀贵宗能够早日回归器宗之列,正本清名啊!”
“不错!说得极是!”正在此时,眼见得石不语便要败下阵来,忽听得一个女声轻轻击掌赞叹,青虚登时大喜,转头望去,却见一鹅黄衣衫的女子轻移莲步,片刻间便已行上台来,眉黛如画,智略的双眸中藏着几分妩媚,立在凝寒身旁,竟是丝毫也不逊色。
“御兽宗弟子珈涟,拜见各宗前辈!”随后,这位女子便在众人注视下,微微屈身行礼道。各宗门人看在眼中,却不约而同的冒出一个荒唐的念头——这御兽宗,哪来如此多的美女,莫非改成御女宗了?
青虚立在一旁,见得如此国色,也不由得有些失神,过了片刻,方才回过神来,轻咳一声问道:“这个,珈涟宗友,不知你有何见教?”
“见教不敢当!”珈涟微微一笑,轻启朱唇道,“我倒是以为,青虚宗友所言甚是,御兽宗若是器宗,自然便不能再列于法宗之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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