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已经明白,轻轻低头道:“你不必放在心上!其实,纳兰所说的,难免有一些夸张……”
石不语轻轻叹了口气,是夸张还是实话,他还是能判断出来的。然而,阿月儿的下一句话,却更加令他觉得吃惊:“其实,宁儿也曾教给我几种法子,她说,只要……便能……”
“是、是这样吗?”在听罢她的讲述之后,石不语不觉冷汗迭出,旋既却又想起一事,迟疑道,“那么,月儿小姐,为什么不照她的方法来做呢?虽然我不愿意承认,不过,似乎很有效……”
阿月儿玉颊低垂,默默无语。过了许久,她仿佛下定了决心一般,轻轻抬起头来道:“我很喜欢公子……如果要以那种方法的话,便不是喜欢了……所以,我会一直等待着……”
她的汉语,虽然还算流利,但在表达上,却微微有些问题,这段话,自然也说得有些紊乱,然儿,在石不语听来,却觉得从所未有的感动,一时之间,忘却了所有的身影与烦恼,只静静的伸手,将她揽入怀中……
许久之后,似乎觉得有些唐突的男子,轻轻松开了手,迟疑着,终于换了一个称呼:“月儿……”
“恩?”被如此亲密的称呼,那位玉人儿不由得羞红了面颊,垂首应道。
“这样,会不会太冲动了一些?”
“恩?”
“便是叫我夫君……会不会太……”石不语小心翼翼的解释道,然而下一刻,纤细的柔荑,已轻轻封住了他的双唇。
“我听说,中原有一句古话。”寂静之中,阿月儿悠悠开口道,“白头如新,倾盖如故……”
“我没听说过……”男子颇为汗颜,他并不了解这个世界的过往,“它的意思是?”
“有些人认识了一辈子,然而到了白头之时,也还象刚认识时一样陌生;有些人只是在路上匆匆擦肩而过,却在一刹那就熟悉了对方,永不忘记。”
“原来如此……”
“所以,虽然我与夫君才认识一月,但是比起匆匆擦肩的瞬间来,不是已经算是长久了吗?”
“这样也能被你说得通……”
“一见钟情,也许并不存在。不过,人与人总是有缘分的,从见到夫君的那一刻……”阿月儿的声音越来越轻,待到吐出最后一字时,她已依偎在逝的怀中,将头埋入他的胸膛,柔声道:““况且…那日我与你……沐浴……”
“那个吗?”抱着怀中的玉人,逝也不由想到那时香艳的一幕,脸上不由一热……
过了片刻,幽静的草原中忽的响起阿月儿的惊呼声:“夫、夫君……你又流血了吗?”
令那些心存歹意的看客们失望了,翌日,出现在众人面前的那对男女,已是轻轻的十指相扣,不时的望向对方,流露出深深的眷意来。虽然,因为种种缘故,本应即刻举行的婚礼,被暂时的推迟,但从石不语那种终日傻笑、勾着罗琼肩膀吹嘘‘我老婆是天下第一美人’的景象来看,这场婚事,也只是迟早的事了……
而既然已看不成悲欢离合的好戏,失望的各族代表,便纷纷告辞而去,引兵去占据分割原本属于银狼部落的牧场与人口。银月族虽然没有尽数出动,但也占据了附近几个水草丰美之地,又收编了近万降族,一时势力大盛,隐隐有跃居各族之冠的趋势。
石不语与罗琼、阿月儿商议之后,决定择日会盟,将西原、银月、冀州三处势力结在一处,形成北部的一块势力同盟,以便应付日后楚廷的种种威胁。如此一来,便也等于在杨广的背后埋下了一柄锋利的匕首,逼迫其即便南征,也不敢投入太大的兵力。
数日之后,从冀州罗艺处传来回信,言道同意结盟之事,安排既定,这三方势力,便以秀宁、阿月儿、罗琼为代表,于草原的塔那河旁正式立誓定盟,各族代表前来观礼者不下数百,隐隐之中,对于银月族的态度,都显得恭谨了许多……
只是此时,却有一件小小的插曲,众人会盟之时,信丘营寨中的某个帐篷,突然发生了火灾,关押在其中的建成、元吉与一干亲信尽数死于其中,没有一个活口。石不语得知之后,自然颇有疑虑,望向那位笑眯眯的义女时,目光中也多了一些东西。
不过,考虑到此事终究是对方的家事,而那两位丧生者,也的确罪不可赦,心中凛然的男子,还是终究忍住了开口责问的念头。只是无形之中,他却隐隐觉得自己与秀宁之间,开始有些隔阂,再不如往日那般亲密无间,或许,这便是成长的代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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