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际,齐声长喝忽于天际响起。下一刻,无法计算数量的灵符,带着燃烧的青光疾射而来,如同暴雨一般落在两军之间,青色的光幕在瞬息之间舒展开来,将那耀武扬威的五行精兵尽数笼罩其中……
在光幕笼罩的那一刹那,几乎所有的五行精兵都同时低呼一声,停止了手中的动作。然而,在片刻的闭目待死之后,他们居然惊喜的发觉,自己并未遭受到任何伤害,这种庆幸很快变成了欢呼声,并且成为他们继续攻击的动力。
只是下一刻,当笑容还未完全从脸上消失前,一名士卒忽的愕然发觉,背后的紫金葫芦中,再也无法喷射出任何的五行之术来。他疑惑的抬起头来,本欲向身旁的同伴询问此事,但他的同伴,却用着同样愕然的神情,回望着他……
“难道说,宗长们的术法……”刹那间,原本肆虐战场的五行精兵忽在这一刻齐齐退化为呆若木鸡的绵羊,他们齐齐回首眺望,远处的中军营中,原本运行着五行之术的百位宗士已是尴尬的停止了举动,他们的神情中,同样充斥着愕然与迷惑……
下一刻,察觉到五行攻击的停止,原本溃散的滨海军,终于在多年征战的经历熏陶下,缓缓停止了奔逃的脚步,很快的,伴随着援军出关接应,以及群豪的呼喝指挥,士卒们重新聚拢在一处,组成了简单的阵列,开始徐徐后退。而被奇异的一暮所震惊,苏阳军竟然畏惧于横亘眼前的巨大光幕,而不敢贸然进攻。
“爹爹,你还好么?”清荷率领着几名妖灵急急赶到,将浑身创痕无数的石不语搀扶起来。她的明眸中盈光闪动,紧紧咬着嘴唇,压抑着随时可能爆发的哭泣。而失散的凝寒诸女,亦不顾四面存在的危机,向着这边飞奔而来。
“死、死不了!”石不语闷哼一声,靠在清荷稚嫩的肩膀上,虚弱的喘息道,“究竟、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这恐怕是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想询问的问题。下一刻,答案呼之欲出,数十道身影于天际疾射而至,当先一人,正是符宗的长老莫钟翁。数万道目光的注视下,他们飞至两军阵列之间,随即止住身形,略一停顿后,莫钟翁便向着逐渐收拢阵势的苏阳联军,高声呼道:“莫宗翁求见琨罗、憩尘几位宗友,可肯前来一见否?”
片刻的沉默过后,数道光华亦从苏阳阵中腾空而起,却未靠得太近,只遥遥立定,随即便听得琨罗的声音从其传来:“莫宗友,此事与符宗无关,尔何必前来搅局?便要主持公道,也当助我等才是!”
莫钟翁略微躬身,淡然道:“我此次前来,乃是奉了宗主之命,劝告君等与音、文、御兽等宗罢斗!尘世之事,自有各路诸侯定夺,我等宗门众人,何苦亲身牵扯其中?宗友方才那阵法,坏了音、文几宗数百性命,怕是有违天道吧!”
琨罗冷哼一声,讥讽道:“我伤了他们门人,便算是有违天道?那么,他们围杀我门下弟子,又当如何?况且,我已劝他们速速离去,是他们自己执意不肯,伤在‘凝术炼光阵’下,又有怨得了谁?”
嘉音等人此时已匆忙赶来,翰墨远远听得此言,登时大怒,顾不得平日的儒雅气质,愤然喝道:“胡说八道!你以五行阵骗我等入局,而后突然发动‘凝术炼光阵’,中间劝说只在瞬息之间,叫人如何来得及闪避?”
琨罗闻言倒是略为语塞,一旁的出尘子见状,当即接口道:“我等不仔细提醒便算错?那么,尔等暗中使诡计击杀陈阳子等人,前次又死命护着杀我门人的凶手,难道便算对么?若说有错,大家都不过是半斤八两!”
叶翟听得眉头一皱,便要开口,却听得莫钟翁轻哼一声,冷笑道:“我等宗门,自命脱尘去俗,今日却在十万凡人面前如此争执,有趣!有趣的很!”
闻得此言,双方均是面色微红,不再开口。莫钟翁徐徐环视众人,再度沉声道:“诸位宗友,今日不如卖敝宗一个面子,暂且罢斗。此事究竟如何,过些时日,我等召集各宗齐会,再行商议如何?”
琨罗与出尘二人性子较为粗爽,闻言沉默片刻,便欲答应,净尘与憩尘却是颇有智略,闻言略一思索,便觉不妥,当下便由净尘子冷笑应道:“宗友却是打得好算盘,天下宗门,音、文、心、念、御兽便占了一半……即便来日各宗表决此事,哼!只怕他们也已立于不败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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