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愕之情。那海妖有些不明所以,迟疑道:“殿下,难道您们认识这三名贼子不成?”
石不语在小屋中心知她们姐妹已辨认出了自己的身份,不禁又添了几分担忧,正在叫苦不迭,却意外的听得漓家姐妹轻声道:“不!不认识!我只是听得有人可以变为兽形,颇为奇怪罢了!”
那海妖头脑似乎也不太灵活,随口应道:“是!属下也觉着奇怪,因此特意前来搜查,您看,这小屋……”
漓家姐妹沉默片刻,吱呀一声推开了房门,沉声道:“这屋子便这么大,有什么好看的!你们速速离去,我要歇息了!”
她们既然已如此说,那些海妖也不敢再多说什么,径直散去。石不语在床下听得这一番交谈,却颇觉惊疑,心道:“这小屋如此简陋,我都看不上,她们难道就睡在这里么?奇怪,难道说,漓微、漓渺不是那丘酌亲生的?”
正胡思乱想到此处,便见两道白裙在他眼前飘过,落座在床边的一张圆桌旁。寂静了片刻,其中一道身影忽的轻咦一声,随即喝道:“石不语公子,不必再藏了,请出来一见吧!”
石不语心中惊惧,又担心对方是在哄骗自己,踌躇着不敢现身,正在犹豫,却又听得另一人冷笑道:“怎么,以为我们在哄骗你么?这床底下的滋味,恐怕不太好吧!”
听得她们连地点都已报出,石不语彻底放弃了希望,轻叹一声,便要滚将出来。只是还未行动,忽听得屋外那丘酌的声音徐徐响起:“微儿,你在与谁聊天?语气怎的这么不雅?”
石不语吃了一惊,再不敢妄动,却听得漓微轻喝了一声“莫动”,旋即高声道:“爹爹,没什么!我与妹妹拌了几句嘴而已!”
听她如此说,漓渺自然也很是识趣的附和了一声,而交谈间,屋外的丘酌已施施然行了进来,略带责怪之意道:“你们两个,也是快要做人家妻子的人了,将来又是一族之后,怎的到现在,连礼节都不懂!拿今日来说,那海牙使者前来,你们竟连见也不去……”
话音未落,漓微已插口道:“爹爹,此事不必多说!总之,那该满要娶我们,便拿三十份水元丹来换,休要用那些不值钱的彩礼来搪塞!”
丘酌似乎被她们顶得无话可说,怔了片刻,方才叹道:“你们明知沉渊部族只有二十份水元丹,却强要三十份……唉!微儿、渺儿,爹爹我知道你们不愿嫁给该满,只是如今沉渊族日盛,又德知了那黑潮的秘密,我们碧落,已经得罪不起他了!”
漓渺冷笑道:“爹爹,你以为将我们嫁给他,便能保得我族平安么?岂不闻,引狼入室、开门揖盗?”
丘酌闻言,沉默半晌,低声道:“那也好过坐以待毙!前些时日,杨广派了几人前来洽谈,要我族再度为其效力,那领头的使者,却不是以往的风影和蚕女,而是一名唤做冬暮的女子……”
漓微、漓渺略一愕然,同时问道:“那又如何?那昏君这一次,又许下了几份水元丹?”
“不,不是水元丹的问题……”丘酌越发压低了声音,沉声道,“哼!那冬暮只说自己是妖,欺负我无知么?为父数百年前也曾游历近海,略一试探,便知道她的真实身份,是逆者!”
此言一出,在场的三人皆为惊愕,石不语更是心头大震,惊骇道:“不是说杨广与逆者并无联系么?怎么又会……等等,风影他们未曾前来,而宇文君集也已失踪……这里面,有什么瓜葛不成?”
他骇然之下,脑中一片紊乱,倒听漏了不少话,待到重新收回思绪时,丘酌已讲过了自己的判断,总结道:“那些逆者,生性极为残暴,与他们合作,可谓与虎谋皮。因此,我寻了几个理由,暂时推脱了他们。不过,据说沉渊族对这种合作颇为心动,我思前想后,还是要借着此次的结亲,劝说该满打消这个念头,免得祸害了我们全族上下。”
漓微、漓渺二女听了,半晌默默无语,似在消化这个讯息,过得许久,方才低声道:“我明白了,让我见到该满,长谈之后再说吧!”
“那就好……”丘酌听得她们有松口之意,轻轻舒了口气,站起身来。只是行到房门口,他却又停下身来,转头道,“微儿、渺儿,我知道你们一直喜欢那个陆上的男子,只是那终究不可能实现的,所以……”
话语逐渐低沉下去,而他的脚步声也逐渐远去。但藏在床底下的石不语,却因为最后一句话,陷入了迷惘之中,脑海中翻来覆去的,始终是极为矛盾的念头——
“喜欢……陆地的男子……难道是我……可是,前次杀我的,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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