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寅时东方不败才让诸位长老回去,至于在这几个时辰里东方不败是否派手下的人去查这几位长老,杨敛就不清楚了,因为他现在最清楚的是手臂上传来的痛感。
虽然痛觉的刺激让他大脑保持着清醒,但是全身阵阵的寒冷感觉仍旧让他觉得难以忍受,仿佛全身陷入了冰窟之中,让自己的内脏都能感觉到那冰凉的刺痛。
大夫见杨敛这番模样,也知现在是最难忍受的时刻,所以下针是越来越狠,只求他不要晕过去,一旦晕过去,便再无挽救的可能。这个时候,一只受伤胳膊扎针早已经不能抑制杨敛的倦意,只见他的双臂以及胸前,已经扎了很多针,一眼看去,是极为骇人的。
东方不败看着杨敛本来偏白的皮肤已经冻得发紫,可是现在这个情况别说是被子,就连是上衣杨敛也不能穿,他转身走到外间,对一直候在外面的绿萝道,“马上去准备几个暖炉。”
绿萝忙叫几个小厮抬了进来,看样子是有所准备,只是没有东方不败的命令,不敢轻易的做出动作。
东方不败看了绿萝一眼,回到内间,屋子里的已经温暖不少,他看着大夫取出的银针越来越长,而且变得越来越粗。床上之人也因为疼痛呼吸渐渐重起来,偶尔还发出轻轻的痛呼声,在这寂静的房间内显得格外的清晰。
在大夫拿着一根银针准备往杨敛的头顶上扎时,东方不败突然沉声道,“不用扎了。”语气中,带着一丝几不可察的躁意,“你在门外候着,有什么事情本座叫你。”
大夫动作顿住,心头微讶,但是也不敢问原因,小心翼翼的开始收针,一丝也不敢大意,待收完针,他已经满头虚汗,对东方不败行个礼便退了下去。
东方不败走到床边,看着上身赤/裸的杨敛,出声问道,“你想死吗?”语气竟是带着难以形容的平静。
也许是因为温暖,又或许是疼痛没有那么明显,杨敛的精神渐渐放松下来,但是还能保持着清醒,他听着东方不败此言,勉强露出一个笑,“教主,没有人愿意死,属下也一样。”
东方不败立在床头,看着这儿不过二十多岁的男人一脸平静说着怕死的话,良久才道,“甚少有人在本座面前说怕死。”
“那是因为他们都怕死,”杨敛闭了闭眼,然后又极力睁开,“怕不怕死,在没有面对死亡的时候,是分辨不出来的。”
“这倒是大实话,”东方不败在床头边的圆凳上坐下,伸手拉过锦被盖在了杨敛身上,“那你为何对本座说实话?”
“那是因为属下觉得教主看重的并不是这个,”杨敛觉得自己大脑有些迷糊,使劲咬了咬自己舌尖,尖锐的痛楚让他再次清醒过来,“在属下心中,教主看重的并不是教众是否怕死,而是是否忠心,若是有了足够忠心,面对死亡时,即使是害怕,也不会有所犹豫。”
“若是本座要你死呢?”东方不败声音突然一沉,“那么,你会犹豫吗?”
疼痛的感觉只能带来片刻清醒,杨敛脑子再次变得昏昏沉沉起来,“属下会犹豫…”
东方不败脸色一沉,眼中已经涌现出一丝杀意。
“但是,属下愿意为教主付出一切…”看着眼前模糊的红色人影,这个人,是自己存在于这个世间最重要的意义,所以即使是死亡,也没有什么可惜,也不过是捡来的一条命,“但是,教主却是杨敛唯一愿意付出生命的存在。”
床上之人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渐渐的变得不可闻,东方不败却把他说的每一个字听得清清楚楚,这几句话就像是烙印般,留在了心上,他弯下腰,俯在已经失去大半意识的杨敛耳边道,“你且记住今日之言,既是如此,本座又怎么会让你死。”说着,便扶起杨敛,一掌击在了他光滑的背上。
大夫看着漆黑的天空慢慢的染上一丝丝光亮,他身边站着好几个侍女与小厮,却没有一个人发出声音。
大夫心中是有些不解的,这么长的时间里,教主竟然没有叫他进去,难不成教主准备放弃杨总管?想到这,他面色微微一变,教主果真无情,就连受他宠信的杨总管也在他心中占不了多少重量。
时间一点点逝去,直至天色大亮,才听到房内教主的传唤他们,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一夜未睡,教主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倦意,那些小厮婢女不能察觉,但是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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