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的秋季也别有一番滋味, 虽说不及春日里旖旎, 但是仍旧多了两分柔情,少了两分秋日的萧瑟。
距离刘家被灭门已经有一段时日,但是杨敛与东方不败走在街道上仍旧能听到有人谈当日之事。二人走进一间茶楼, 里面的说书先生正在讲着当日发生的事情,只是故事早已经编得走了样。不过听书的人似乎也不介意, 只要觉得这故事生动有趣便好。
“你们猜在杨敛被左冷禅这个恶人挟制住时,面上露出什么样的表情?”说书先生顿了顿, 吊足在场茶客胃口后, 才心满意足的开口,“只见这杨敛面色不露丝毫惧意,面对天下英雄豪杰道, 我杨敛死不足惜, 但是万不能让恶人逃脱。此刻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东方教主飞身掠过, 便卸下左冷禅一个胳膊…”
杨敛喝着茶的嘴角抽了抽, 这话他当时说过吗?他只记得自己当时面色虽然如常,心头却是害怕,只是觉得不能给东方带来麻烦,所以才掩下情绪,好让东方能专心制敌。
果然无论在什么时代, 舆论都是可怕的,他杨敛在世人眼中已经成了铁骨铮铮的好男儿,而东方已经成了武功深不可测几乎成神的高手。
近来向东方献殷勤的女人也出现了, 他感到压力非常之大,作为一个男人,本不该与女子为难,只是他却又不想这些女人靠近东方。
说书先生又说了会儿,茶楼里越来越热闹,杨敛看着微波粼粼的西湖水面,面上露出一丝惬意的笑。
“东方教主可是对杨敛痴心一片,你们可知前些日子,某个大家小姐自愿委身做东方教主的妾室,都被东方教主拒绝了?”说书人捋着胡须,似感叹道,“若是天下夫妻皆如东方教主与杨敛这般,也是幸事一桩。”
“什么某家小姐,不是江南首富沈家的小姐吗,这事儿谁不知道,可惜佳人有意,英雄心中另有他人。”一个大汉似乎叹息一个水灵灵的姑娘寄情于一个不爱她的人。
倒是旁边的人不赞同他的话,抢白道,“人家杨公子与东方教主二人好好的,这沈家小姐本就不该趟进去,东方教主拒绝这个美人才让我们佩服,要是他真是三妻四妾,反倒让我们不齿。”
“你说什么呢,小心这话传出去,”与他同来的人忙掩住他的嘴,似乎是害怕他说漏嘴,让旁的人听到,引来杀身之祸。
“怕什么,东方教主为人磊落,哪会因为我这话迁怒,更何况他不是没有做那些事情吗,我说了又怎样?”这人倒是不惧,继续说道,“东方教主再好,那也是人家杨公子的,这个沈家小姐跑去自荐枕席本就是不对,难不成看着人家是两个男人,她就有机会插一脚了么?”
这个人话虽说得粗鄙,但是也在理,在场众人竟也没有谁反驳,在这些人眼中,东方教主与杨敛之间早已经一往情深,别的谁插足都是破坏这份美好感情的罪人。
杨敛与东方丝毫不介意这些聊着自己的八卦,反倒是越听心情越好。杨敛有些感慨,这些江湖中人倒是有趣,以前听闻自己与东方之事时,大多言语难听,现在在他们心中,自己与东方已经成了天生一对,或许这就是江湖中人另一个特质,那就是豪爽。
杨敛放下茶杯,笑眯眯的看向东方,“前日沈小姐还请你去府上喝茶呢。”
东方不败挑眉,“三日前不也有一个花魁请你去赏月么?”
两人相视一笑,显然不把这些女子放在心上,八卦听得差不多了,杨敛付了茶钱,又扔了一块碎银子给说书先生,才与东方一齐走出茶楼。
“我记得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坐在雕花梨木椅上,显得格外好看,”杨敛无视来来往往的人群,把东方的手握在掌心,“那个时候我刚刚到这里,心头一片慌乱,看到你时,心头的不安竟是消了大半。”
“为何?”东方不曾听杨敛说起过此事,不由得问了出来。
“因为你是东方不败啊,”杨敛侧头对东方笑了笑,“其实我原来的世界很多人喜欢你,我不过是其中一个,只是没有想到后来这份喜欢会成为我此生最大的幸福。”
东方也回了一个笑,“可是为我做这么多,算这么多的只有你。”
“那是因为他们没有机会,”杨敛握着东方的手紧了紧,“我比他们更幸运而已。”
东方不败看着身边之人,遇到这人后,不安过,快乐过,酸涩过,痛苦过,可是最终得到的还是一份幸福。若是此生没有遇到杨敛,他的未来是什么样子,他根本就不愿想,可是想到杨敛每每对那些名门正派的不喜,还有杨敛坚持要杀了任我行,他便知道,那个结果一定不好,又或者是可怜。
走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人,二人似乎只有彼此般,听不到喧嚣,也看不到其他,十指相扣,便是一生。
杨敛领着东方进了一家成衣铺子,掌柜的看到杨敛,忙上前抱拳道,“杨公子,你的衣服我们已经备好。”说着,身后的伙计便拿着一个绸布包出来,只是绸布包裹得严严实实后,让人看不到里面衣服的花色。
杨敛顺手接过,对掌柜点头,“有劳。”
掌柜哪敢接下这句谢,只是抱了抱拳,又对东方不败抱拳,只是在场还有别的客人,他不敢呼其身份。
二人走出门,便听到一个温温婉婉的声音,“东方教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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