镕了。”
张承业有些摸不着头脑:这要打仗呢,怎么说起你的婚事了?虽然听公主说过此事,但最后也没大婚,人家肯帮你?
“亚子莫非要他出兵助晋?可是咱家所知,王镕一向摇摆不定,未必肯鼎力相助。”
把守承天军的可是着名勇将王彦章。
就算王镕真想帮助准侄女婿,他也得打得过梁军啊?
李存勖并不着急分辩,而是有点循循善诱的意思。
“张公公,你先莫他是否助某,只说承天军若真的落入幽州囊中,王镕是否乐见?”
这种基本的政治局势分析,张承业倒是熟悉的。
“河朔三镇中,王镕与刘仁恭素不相容,幽州势力扩大,他自不乐见。只不过,亚子,承天军现在还在王彦章手中,王镕又岂敢捋虎须?”
李存勖苦笑一声。
“只有我来捋虎须啦!我与王镕约定,我打败梁军夺回承天军,他但须助我拖住刘守光即可。打幽州,王镕倒很是情愿。”
张承业还是满心忧虑。
“亚子,你真要与王彦章一决雌雄?”
如果答案是肯定,那么一定要阻止他。天下英雄,还有谁是王铁枪的对手?更不要说初出茅庐的李存勖了。
幸好李存勖的回答不是硬拼,但却让张承业更加沮丧。
“现在卢龙军与梁军,互为犄角。我攻娘子关,卢龙军就会迂回包抄。”
张承业眉毛紧蹙:怎么还有这么一招?一个王彦章已经对付不了,现在还要加上卢龙军的包抄?这个仗,越来越凶险了。
李存勖好像没感觉到危险。
“我若强攻,前有强敌,后有卢龙军包抄,那就是致于人。但我让王镕进攻易州,先绝了迂回之兵。成德军有兵力优势,易州的卢龙军必然向梁军告急,待王彦章率兵往救,我这里一万铁骑,又有骁将元行钦指挥,必能击破梁军步兵。那时候梁兵逃跑,承天军岂不收复了吗?”
张承业张着嘴,半天才反应过来,不由问道。
“那么王镕有何好处?”
李存勖淡淡说道:“易州。”
张承业暗骂自己糊涂。幽州兵失败以后,王镕乘胜攻取易州,已经是唾手可得。
“亚子,大郎,你是初出茅庐?老奴死也不信。这等奇思妙想,如何得来?便是晋王亲临,恐也无此等妙计啊。”
居然向李存勖也自称老奴。这可是只有面对皇室才会用的自称。但是现在的张承业,已经被李存勖完全折服了。
李存勖得意洋洋:
“实话说,某只是害怕打仗,害怕兵燹殃及百姓,却非不会打仗。毕竟以前屡遭战乱,至今心有余悸。”
张承业点头说:“大王却偏要让你领兵出战。”
意思很明显:未来的河东之主,必须能征善战。别光说是谁的儿子,你得有军功。
李存勖叹了口气。
“父王一番教训,我倒是想明白了,在这战乱之世,唯有以战止战,方是正道。”
张承业看着眼前的李存勖,只觉得他的背影越来越高大。难道,挽救帝国大厦,要靠这个年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