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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九娘连忙掩住黄四娘的口。
一个未婚女子,话说到这一步,已经很明显了。
真没有必要逼着她把所有话都说出来。
那样的话,黄四娘真会羞死的。
李九娘也只有连连叹气:
那个李晟珽,真是害人精。
黄四娘跟着公主骂了两句,忽然说道:
“对了,主人,奴给主人说过,上次还在太原城见他与李司徒交谈呢。”
李九娘心中一动。
“张公公不是有点本事吗?能否将他捉来,好生惩治一回。”
黄四娘笑了。
“主人要他做个李公公?”
这妮子,跟张承业没聊几回,张承业的阴毒倒是学会了不少。
不过呢,让李晟珽去做个太监?李九娘也不禁微笑起来。
“这主意不错啊。”
不知不觉间,好像自己也开始像张公公了。莫非这就是“近墨者黑”?
李九娘苦笑。
不过她毕竟还算清醒着。
“唉,咱们也就说说罢了。那李晟珽既然是李司徒面前的红人,哪里敢随便捉他来。”
李九娘站起身来,啭儿连忙过来扶着她,李九娘慢慢走到窗前,看着窗外逐渐凋零的树枝,感慨道:
“四娘你说吧,李晟珽这人,有何本领?也就一副好皮囊罢了。偏生不论在长安,还是在太原,他都能混的风生水起。”
黄四娘嗤之以鼻。“主人忘了?他可善于钻营了,不是还托过梁王,进了控鹤军?”
李九娘脸色阴沉下来了。
真是的,怎么话又说回来了。
真是绕不过去啊。
绕不过去,就直面这个问题吧。
“控鹤军?奴要不是当时人年轻,好奇,也不至于着了他的道!”
黄四娘连忙过来给她捶背,却被李九娘推开,冷静地看着她。
“四娘,你真想好了?”
黄四娘的脸又红了起来,低头说道:
“只是,只是三郎是主人的,奴与他肌肤之亲,怕是,怕是不合适。没得让主人生气。”
李九娘看看啭儿。
“啭儿,曲儿,你两个先出去。”
连这两个贴身宫女都要赶走,看起来公主是玩真的了。
李九娘走到卧榻前,打量一下说道:
“四娘你看,这榻板离地倒高。”
黄四娘不明其意,只是跟着点头。但公主下一个动作却让她大吃一惊。
公主居然不顾身份,一下子掀起床褥,钻到榻的下面去了。
黄四娘连忙喊道:
“主人,何意?”
李九娘从榻下出来,脸上居然有些顽皮的笑意。
“四娘你看,榻下可以容人。”
黄四娘还是不懂。
“主人说这榻太高?”
李九娘指指榻下面。
“你去试试。”
黄四娘倒是很轻松,立刻钻了进去,马上又退了出来。练武之人嘛,这点小事。
李九娘看看殿内只有她两人,就悄悄说道:
“大婚那天晚上,你就待在榻下。奴自会找个借口,脱身下榻换你上去。待他取了你元红,我两个再换回来,你便悄然离开,莫要惊动了他。”
黄四娘听了这个设计细节,只觉口干舌燥,满脸通红,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能困难地点了点头。
李九娘轻轻抚弄着黄四娘的头发。
“唉,真没其他办法了。若是被那冤家发现奴已经失贞,又怕他别生事端!那时候你我几个,只好流落太原街头了,那如何使得?”
黄四娘使劲咽了几下口水,总算能说话了。
“那自然使不得。”
李九娘看着自己的贴身护卫。
“你也说使不得是吧?”
黄四娘叹口气。
“奴倒是不瞒主人,此事虽然去做,只是卧榻之上,言语之间,李三郎怎会不知枕边人是谁?如何瞒得过他?”
李九娘一愣。是啊,夫妻新婚之夜,定然絮絮叨叨,黄四娘一开口,不就穿帮了吗?
不愧是公主。稍一寻思,马上有了主意。
“那时候,奴自会少说话,只推害羞就是。到换了你时,更是切记休说讲话,就是连一声儿,也不能吭。记住了吗?”
黄四娘想来想去,只好点头。
“主人放心,奴是练武之人,定然忍得住破瓜之痛。”
李九娘叹口气,想了又想,忽然说道:
“四娘,还有一事,也要提醒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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