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匡乱静静瞧着卓月。
卓月也静静的看着这个男人。
或许此刻,他们的那一颗无比坚不可摧的心,发生了一点虽然微不足道但足以改变任何的变化,但这个一个多么多么微不足道的变化,说不定就会改变他们的全部。
让一个世界崩塌的方法只有一个,那么就是让两个世界碰撞到一起。
只有那一刻,那个苦苦营造一个世界的人,才会明白自己的世界是多么的脆弱无比,即便是是下了什么样的觉悟,有着什么样的心,又或者肩负着什么。
终究就像是那一句老话,时间会抹杀一切,残忍无比,其实不过是把自己的残忍嫁祸给了这个世界上最无辜的东西罢了。
新的时代或许就要开始,这个时代会抛弃一切旧的人,特别是死的人,他也会随着这个新的时代,这个新的洪流抛弃一切吗?
赵匡乱迷茫着,似乎面对的不光光只是这一个女人,而是这整整的一个世界,满满的一个时代,他的确见了太多太多的人,形形**,应有尽有。
他也见过了太多太多的事,有喜有悲,有痛有笑,他体验过什么是生,什么是死。
但最重要的,他见证了太多太多人的离开,她们,他们就这样一言不发的离开,像是抛弃一个孩子一般留下一个赵匡乱,一个看似水火不侵无懈可击的孩子,其实只不过是个内心脆弱无比,无时无刻想要嚎啕大哭却一直没有那个机会的孩子罢了。
赵匡乱一言不发,像是个傻子,只是这么呆呆的看着。
“我很想她们对不对?”卓月罕有的正经起来,身上没了那自甘堕落小太妹的味道。
赵匡乱点了点头,她眼睛像一个人,她的故事像一个人,她的灵魂像一个人,但可悲的是,她到底还是不是她呢?
赵匡乱欲言又止的想要说些什么,一根白皙的手指挡住了赵匡乱的嘴,或许两个无比孤独的灵魂碰到一起的时候,会抛开层层阻碍,越是姗姗来迟的东西,越是简单明了,越是不会犹抱琵琶半遮面。
“那些故事,等到不是因为我长的像她们而说出口的时候,我再听,我想以卓月的身份听,可以吗?”她就这样静静的看着他,眼中布满一些期待,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似乎在很多很多年前,那个女人也为他抛弃那些所有的伪装,变成那个他看了会心疼的样子,他宁愿相信那是她的坚强,这注定是一个大多人读不懂,读懂的人又是一些绝对吝啬眼泪的人。
所以,这里绝对绝对不要掉下眼泪,又或者那些绝对孤独的人,也绝对绝对不要掉下那东西,因为没有人稀罕,稀罕的人,也可能一辈子都会遇不到,但那又何妨,错过了,不是最美的吗?
因为绝对不会祸害,无论他或者她过的美与否,都不关自己任何,自己只不过是她那茫茫一生,那带着众多颜色一生中的过客罢了,又或者连一个过客都算不上。
“那需要你等很久很久很久,或许这一辈子你都有可能等不到那个答案。”赵匡乱说着,不是他妄自把自己定到这个高度,只希望眼前这个钻牛角尖的女人能够放弃做这件愚蠢到极点的事情。
但对于一个这辈子第一次钻牛角的女人来说,似乎不会因为眼前是一个这样的家伙所放弃自己这一生最疯狂的一件事情。
赵匡乱打心眼里无奈,但又说不出什么话来,或许自己自己心中那根最不该碰的弦再次抖动起来。
屋外,两个男人站着。
“你这个当哥的还真放心把卓月交出去,而且是交付到这个家伙手中。”李德文看着卓良玉说着。
卓良玉表情异常的平静,就似乎能够听到屋中所说的一般,但李德文可是很清楚,他们听不到任何。
“你又何尝不是如此?不跟我一样很不地道的把卓月交了出去,就五十步笑百步了。”卓良玉淡淡的说着,有一丝心不在焉,但说的却是格外的有底气,毕竟是不全为了自己的利益而促成这婚事,所以这两个没有在暗中使心思的男人还不算不堪入目。
“只不过感觉把卓月交给这样的人,比让那些自己打心眼厌恶的家伙们拱要强的多。”李德文说着,那张算的上老少通吃的脸上带着一丝患得患失。如果说卓月做了一次加减法的话,或许他也是如此。
“病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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