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奇秋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皇甫源喉咙滚动, 脚步颇有往后退的架势, 张天德是推也不推不动, 纳闷的先进了门。
赵奇秋人畜无害的移开视线, 心想哎呦呵, 怪不得最近没见皇甫小香和皇甫源蠢兄妹,合着这两只狐狸精先一步和新建局的人勾搭上了。
“张部长,”张天德笑的宛如一朵菊花,对小领导道:“这是皇甫源,我们外聘的‘技术人员’。”
张部长仿佛已经见惯了妖怪见着他躲躲闪闪的样子,冷淡的点点头, 对皇甫源道:“人工湖那边怎么样?”
谁知他一开口,原本躲在张天德身后的皇甫源突然挺直腰杆,倨傲的看了张部长一眼, 严肃的道:“没什么可看的!”
那神态非常高调,甚至对张部长表现出了隐隐的鄙夷, 但凡听到的人, 都投来了诡异的目光,就连那边和吕妍谈话的两个公办人员, 也停了下来,伸脖子往这边看, 似乎想知道是哪个不长眼的,敢用这种口气跟他们小张部长说话。
张天德更是脸色一变,瞪着皇甫源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现在无论哪个部门的都很忙, 所以在此之前,他们海京新建局的,和一直奔波在外的所谓总局“行动部”的人,还没有接过头,刚才各自处理了手头的任务,这才准备见一面。
进门之前,张天德千叮咛万嘱咐,这个张抗不是个小角色,十岁就开始处理灵异事件,别的不说,光说捏死的狐狸精,几只手也数不过来,尤其现在又成了领导,让皇甫源不要触他的霉头。
皇甫源原本答应的好好的,看那模样也是听说过张抗的,在门外还很紧张不安,张天德哪能想到,刚一进门,皇甫源就彻底变了个样子。
张天德傻眼了,心道,你这不是不畏强权,是英勇赴死啊!
皇甫源冷傲的看着坐着的张抗,表现出了我跟你不是一样的烟火,更不是一路人的意思。
张抗静静的看了皇甫源几秒,端起水杯,吹了吹纸杯表面漂浮的茶叶,喝了一口,又把杯子放下了。
办公室里安静的很奇怪,张抗就喝口水,其他人都像看表演一样看着张抗,好像都等着高.潮来临似的。
皇甫源一边嘴角勾起,露出了一个非(划)常(清)不(界)屑(限)的笑容。
笑着笑着,皇甫源的笑容突然更加逼真,他心道,原本以为开罪张抗会很可怕,至少有点紧张,但原来他一点都不在乎!因为什么,因为那边的赵奇秋才更加可怕好吗?!
赵奇秋有捏碎纸杯的冲动。
谁知张抗却根本没说什么,反而自嘲似的看了眼鲜明镜,摇头道:“都说狐狸的消息最灵通,看来鲜同学的名声,真的不小。”
皇甫源听对方一句话就捅出了自己的根脚,后背有点弯,腿也有点软了,下巴悄悄往回收了收。
“先坐吧,待会再‘收尾’。”张抗对张天德道:“晚上我们在郊区有行动,跟孙局长已经打过招呼了,要求你们随时待命,如果行动部出现……人手不足的情况,还要你们帮个小忙。”
收尾?
皇甫源腿软的更厉害了,眼睛不由自主的瞟向沙发的方向,那神色格外的挣扎,仿佛在质问自己,我还敢‘收尾’?我有那个勇气?
一旁的张天德则眼睛一亮,猛地变得无比热切,因为他排除张抗的干扰,终于注意到沙发上坐着的那两个学生,其中一个,长得实在太眼熟了,让人注意不到都不行。
“鲜明镜?!哎呀,鲜小同学,你跟贫道实在是太有缘分了!”
鲜明镜瞥了他一眼:“是孽缘吧。”
张天德顿时一噎,想起两人刚见面的时候发生的“小摩擦”,咳嗽了一声,道:“非也非也,缘就是缘,这是上天在向我们传达旨意,不要曲解它的好意嘛!”
鲜明镜道:“呵。”
张天德面不改色:“贫道没有胡说,你想,这可能是老天要你们师徒赶紧加入救人于水火的组织行动中来,为人民出一份力啊!”
鲜明镜眯眼:“师徒?”突然提到伍百年,鲜明镜口气顿时有点不好了。
皇甫源余光瞄了赵奇秋一眼,神色一正,对张天德道:“你胡说什么,什么师徒,救人民于水火,鲜同学一个人就够了,对不对?”
张天德眉头拧成了线团:“你……”这个狐狸精!
“好了好了,”皇甫源阻止张天德说下去,两人拉拉扯扯,就差把张天德嘴堵上了。
赵奇秋:“……”
另一边,吕妍反复的观察皇甫源,神情又震惊又激动,尤其是张抗说了那句话,狐狸,是狐狸精的意思?她竟然能看到真正的、变成人的狐狸精?!
可再听到张抗的话,吕妍就愣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你说郊区?!”
其他公办人员都变得很安静,各自摆弄着手头的事,那两个盘问她的,也没吭声,就好像没听见似的。
吕妍不肯放弃:“今晚?终于要处理那个东西了?那边到底是什么情况,为什么不让人过去?还有郊区的市民呢,真的全部转移了吗,转移到哪里了?”
连番的质问总算让张抗转过视线,但张抗越过吕妍,看到了她身后墙上挂着的一大本日历。
“今天几号?”张抗道。
“十四号。”
一个下属反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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