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楚怎么回事的赵奇秋本人心里清楚的很。
他也没有进新建局的心,毕竟新建局上辈子已经成了特殊人群的枷锁, 顶头上司就是鲜明镜, 民族英雄们每天都有做不完的工作, 要是一失足进了新建局, 赵奇秋觉得日渐秃头的日子可能就不远了, 他还是在外头更逍遥。
但完全避开新建局的视线是不可能的,他还没忘自己的赚钱大计,他虽然现在肉身年龄小,但是发光发热起来自己都害怕,要是到时候有人问他钱哪来的,这好说, 可要是问他这些东西难道是学校里学的,他就没办法了。
所以今天画符这回事,新建局的人有个佐证, 师傅领进门,修行靠个人——孙建航他们来医院找他, 不经意间激发了他对画符的热爱, 之后自学发展一下兴趣爱好,这总行吧?以后你新建局要是需要物资接济, 没得问题,所有符篆通通九折起。
不过赵奇秋还是承认自己字写得难看, 但那句话怎么说,上帝为了给你关上一道门,四面墙都可以给你拆了。
……
重生一次, 赵奇秋俨然成了医院的常客,不过当然,拖他的福,林家其他人也不差,你争我抢的往医院里躺。
赵奇秋上次因为被怀疑是昏睡症患者,醒来后宛如现代医学的希望,各种检查不让他出院,这次则因为“伤的重”,所以也躺了三天,这三天除了每天晚上教鲜明镜一些小儿科的法术,根本没有别的调剂,手机全是按键,智能也跟不上,想出去转悠,李培清眉头紧锁,只会说“不——不不不行!”甩给他一沓数学卷子。
从李培清的表情来看,数学可能是他最擅长的,可惜赵奇秋一直不用他辅导。
第四天终于等到了彻底“痊愈”的时候,每天来换药的护士打开绷带看了看,也不是很意外,最后赵奇秋顺利出院,双胞胎则还留在医院里,意识刚完全恢复不久,就被行动部的人又来探望了一回。
躺了几天,身边人众说纷纭,双胞胎最终也不确定那天晚上究竟看到了什么,反正李培清说,他们是不打算回别墅了,打算出院那一天直接去山上老宅修养,美名其曰陪老太太。
双胞胎这么一走,别墅的空气顿时又清新了一些,赵奇秋原本以为陪老太太这么好的逃学机会,林东婉也不会放过,万万没想到,林东婉还跟没事儿人一样,每天中午去上学,晚上打扮的花枝招展,各种派对聚会,一副很忙的样子,有时候不小心喝“饮料”喝醉,都是林钊的手下把她送回来。
赵奇秋平时一看到林东婉,就忍不住感叹,好像林东婉过的才是富家子弟的奢靡生活,而他入住林家到现在,零花钱都没领到,还得想着自力更生。
总算挨到一切如常,这天早上赵奇秋还没起床,肩膀上突然吹来一阵阴风,他不得不钻进被窝里,扭动一番也没躲过,耳边传来冷泉一样婉转动听的声音:“小官人,今天要去上学啦!”
赵奇秋在被窝里被冻醒了,之后沉思片刻,翻身看着一脸不自知的王四娘,对方守在床边,还在用温柔的宛如一汪水的目光低头看着他。
赵奇秋寻摸,王四娘这边阳气采不到,真的要给他当妈了。赵奇秋抱着被子道:“四姐,你过来一点。”
王四娘羞涩一笑,眨巴着眼睛倾身道:“怎么啦?”
赵奇秋一只拳头伸出被窝,在王四娘面前展开,手心里顷刻间佛光大放。
“呀——!!”
王四娘原地跳起来,从天花板出去了。
赵奇秋重新把自己埋进被窝里,打算再睡五分钟,结果十分钟后被窝还没捂热,只能含恨爬起来。
刷牙的时候,赵奇秋感到四周又有些异样,漱漱口面无表情的道:“四姐,你知道发育对青春期的祖国花朵来说有多重要吗?你老无遮无拦的冒出来,我还能长高吗,能长成参天大树吗?”赵奇秋说着,低头看了一眼对青春期的花朵很重要的部位。
王四娘的声音从瓷砖后面传出来:“哎呀小官人,你要吓死我呀!那你把钢笔放在身上,我不就有遮有拦了吗?你睡裤不是有兜的嘛!”
赵奇秋:“……”
沉默片刻,赵奇秋道:“你普通话说的很不错了。”
“那是,我现在天天都看电视的,隔壁那个房子住着个学生,最喜欢看了。”说完,王四娘仿佛想起什么一般,对赵奇秋道:“对啦,那天你被带到院子里的时候,我发现家里还有妖怪,它就藏在后院的!”
赵奇秋唔了一声:“把它带上来。”
没一会儿,洗漱完穿戴整齐的赵奇秋站在窗台的鱼缸旁边,对着和煦的晨光,一天的早读开始了。
王四娘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幅画面,少年双手合十站在通透的窗台前,阳光照在他尚算单薄的肩膀上。虽然人还不高大,但两肩平直,腰身窄薄,双腿笔直,已经露出了夜间那个青年的一丝端倪。
赵奇秋有许多面,王四娘最喜欢他念经时的模样,无论赵奇秋是插科打诨故作顽皮,还是化身典狱长冷酷无情,一旦他念起经文,他那让人搞不明白的性子就统一了,变成了一个纯粹高洁的正派之士,王四娘总以此为乐,当他念经时在一旁看着他,就仿佛在一窥他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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