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既然敢做出这等冒险的事,定然是一早就想好了退路。
“罢了,这件事出在你府里,你自己查便是,倒是太子那边怎么样了?”临意问道。
临乐瘪着嘴哼了一声,不屑地说道:“还能怎么样,我连夜将他送回了宫,父皇已经听说这件事了,估摸着现在正训着呢,也都怪太子品行不端,也不看看是什么地方就闯进去,好在华灼昨夜不在房里,否则众目睽睽之下,即便没做什么也会被流言蜚语给淹死。”
经过这件事后,太子的名声定会受损,但也只是受损而已,皇帝顶多训斥几句以示责罚,也不会再有更严厉的处罚了。
之后华灼和临意就离开了岳王府,即便在宫里华灼也时刻注意着外头的动向,好在有流玉时常给她传消息,关于太子和清依的事她倒听到了一些。
虽说临乐已经极力阻止事情流传,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只要有一人知晓就定然会传出去,更何况那日众多的宾客都在外头,不管是猜疑也好亲眼所见也罢,这件事到底还是被传出去了。
据说皇帝已经下旨定下了清依的婚事,过不了多久她就是太子的侧妃了,虽说急了些,但顾虑到清依的名声,只得快些将这件事办妥了才能堵住旁人的嘴。
不过这件事受影响的也只有太子和清依,云贵妃倒是摘得干干净净,仿佛一个局外人似的。
又过了几日,华灼依旧时刻待在寝宫里,临意下了命令,无论是谁来拜访都要拒之门外,所以这段时间里华灼倒过得十分安生。
临意回寝宫的日子也越来越少,也不知真的是因为前朝忙碌还是因为不想看见华灼,华灼本人对此倒是无所谓,只是急坏了一旁的流玉。
依照临意的性子,即便是吵架了也不会这么久没动静,如今这样实在让人心惊。
这日夜里,华灼躺在榻上准备休息,忽的一阵怪异的声音从殿门处传来,华灼被吓了个激灵,急忙坐起身朝外头看去。
随后殿门被打开了,一个黑影晃晃悠悠地走了进来,华灼紧皱的眉头这才微微平缓,虽看不到对方的脸,话她能察觉出来,这是临意的气息。
“你来我这里做什么?”华灼冷声问道。
临意并没有回答她的话,继续晃悠着向她靠近,渐渐的她终于发现了一丝不对劲,空气中似乎弥漫着一股酒香味儿。
“你又喝酒了?”华灼继续问。
临意依旧没有回答她,只是慢慢地来到了她面前,那张微微泛红的脸映入眼帘,在月光的衬托下显得格外勾人。
华灼的脸色有些沉,她记得流玉说过,这人身子不好,不能沾酒,只要一饮酒肯定得大病一场,此刻瞧这人的样子,怕是喝得不少。
“我去叫流玉过来。”
话落,华灼刚打算起身出去,然而临意却突然拽住了她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