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招呼着万喜给老夫人续茶,佟老夫人哪里还有心思喝茶,心里唬得不行,她平时虽然糊涂,可只要事关佟家荣辱的事绝不含糊,又追问道:“先皇遗诏的事不是都过去了吗?”
颐太妃搁了茶杯道:“虽说暂时不提了,可空穴来风,若没有影的事,哪能传得那么神乎其神,哀家当初不在跟前不知道内情,可皇上总是知道的,皇上听说有遗诏,各方面都收敛了些,若不是真的,皇上为何这么害怕?”
她偷偷瞧了一眼母亲,“据说,这个消息是易掌印传出来的,易掌印一直紧随皇上左右,对皇上的事情最清楚,皇上重病弥留那几日,除了恭仁皇后,便是易掌印在皇上身边待的时间最久,若先皇真有遗诏,想来除了恭仁皇后,易掌印最清楚。”
佟老夫人皱了眉,接着道:“可恭仁皇后已经死了,死无对证,太子也不幸暴毙,转而让信王得了先机。”她叹了口气,大有时运不济之感,“若是皇上的病能再拖些日子,咱们的顼亲王说不定也有机会……”
颐太妃叹气道:“顼亲王年幼,哀家倒是不急,只是先皇的死若真如佟裳所说,哀家非要替先皇报仇不可。”
佟老夫人见她目光坚定,怕她跟那些人硬碰硬得不着什么好处,便道:“娘娘与顼亲王孤儿寡母,不比得人家有母亲支撑,咱们家虽有你大哥二哥在朝中为官,却也只是太医,不在前朝,不能替你美言,你替先皇报仇的事还是再想想,逝都已逝,活着的人还要活着不是?如今的皇帝待你还不错,等将来顼亲王成年分府出宫,你这亲生母亲随王爷出府颐养,安享晚年,不也是种福气吗?”
颐太妃苦笑着道:“等康儿长大,不知又是怎样的光景,如今他待我还过得去,不过是因为太子暴毙,皇后暴毙,对世人不好交代,这才养我们母子在宫中做做样子,等江山稳定了,也就不需要我们母子来作戏了,到时候还能让我们好好的分府出去吗?皇上前车之鉴,只怕也不肯。”
佟老夫人听了这话,唬得不轻,万喜也道:“娘娘定是这两天睡不好,忧思过度才会如此悲观。”他过来给她添了些茶,聊了些别的,便把话题揭过去了。
佟老夫人虽然蠢,却也知道她是什么意思,不过这事太大,不是她的脑子能转得明白的事,低了头频频去喝茶,以压下心中惊恐。
二夫人在旁边听了半天,大致明白了她的意思,不过老夫人不说什么,她自然也不会来强出头,这个颐太妃仗着自己是主子,对她总有些瞧不上的意思,现在她需要用娘家了,又找她来说好话,她自然也瞧不上,不过想归想,该办的事还是要办的。
顿了顿方道:“娘娘,一会要是没事,妾身想去看看沅嫔娘娘,那孩了有些日子没见着了,也不知怎么样了,她爹跟妾身都十分挂念。”
颐太妃道:“沅嫔如今正得宠,二夫人要去看她也不是不可以,只是别太张扬了些,她住的储秀宫人多眼杂,万一被人抓到把柄又是麻烦的。”
“妾身明白,妾身自会小心行事。”
她看了一眼颐贵妃的脸色,见她情绪不错,像是好说话的样子,便瞅着机会道:“皇贵妃那里现在已经不需要娘娘操心了,沅嫔也是娘娘的外甥女不是?还请娘娘看在家里的份上,多提拨提拨沅嫔娘娘。”
颐太妃咳了一声,脸上有些不悦。
二夫人这话分明是说她厚此薄彼,从前她是对佟裳上心些,可她也不看看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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